“姑娘,会不会是五皇子与守王有什么过节?”彩玉为自己的主子担忧,这还没进守王府呢,就暗流汹涌而至了。
林诗韵也摸不准这究竟是五皇子的意思,还是守王妃借了五皇子的手,就算日后东窗事发,她也能推个一干二净。
“不知,两边都得防着些。”
想到这儿她不免觉得头痛不已,脸上也露出一丝不快。
一旁默不做声的彩衣也跟着劝道:“姑娘,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想来,待姑娘进了那府里,又得外家助力,更何况姑娘本就是县主,虽是侧妃,却实是压了那王妃一头,她也不敢对你下狠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怕只怕,到了那府里,还得步步小心,如履薄冰啊。”
她突然之间觉得心很累,为什么以往在自己家中过得无忧无虑,就算是耍点小心眼,也只是针对二房,如今,她要承受来自各方的暗箭。
“唉,要是我娘亲还能如从前那般该多好。”
她这会子到是念
起了李玉莲这个娘亲的好,却不想,在林诗语的前世,她与李玉莲两人互相勾结,硬是害得苏小芸的下半辈子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更是害得林诗语早早过逝。
彩玉见她颇为难受,便劝道:“姑娘,要不,咱们去找夫人讨个主意吧,要奴婢说,夫人也就是烟瘾大了点,姑娘何不去夫人院里,最多也就是忍着些烟味儿。”
林诗韵不自觉的皱紧小眉头:“我偏就受不得那烟味儿。”
“好姑娘,你不觉得自从二姑娘清减后,这风水就全都流到那边去了么?”说这话的是最爱阴人的彩蝶。
这话提醒了林诗韵,她紧紧捏住手帕子,一口漂亮的小贝牙差点咬成碎沫渣子。
“你不说,我到不曾注意,还别说,自她瘦了后,这二房的风水到是越发好了。”
林诗韵细细回想了她这大半年来的运程,远离了林府在那宫中也不见得有多好运,否则,她不过是十三岁就被订了亲?
要知,冷月皇朝的女子多半是十五岁及笄后方才出嫁,而她,不过是着了别人的道,被人算计了。
不但她后瞧准的三皇子子桑宸颢没有勾引到手,还把自己折进了守王这个狼窝里。
思及此,她越发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来:“不行,我得先去娘亲那里一趟。”
这事儿,她得跟自己的娘亲好好合计合计。
林诗韵趁着夜色遮掩,只带着自己的几个贴身丫头,外有两个粗使婆子引路。
左右她的金玉苑离繁锦院只隔了个慈安堂。
绕过慈安堂,穿过一片水榭曲廊,便到了李玉莲所在的繁锦院。
远远看去,院门外两个红色气死风灯有气无力的挂着,整个院子都笼罩在清冷的月色中,让人无端的觉得心底多出一缕冷意。
林诗韵缩了缩肩膀,在这大夏天的,总觉
得繁锦院过于冷清了点,她踏着如水月波,缓缓来到繁锦院的门口,自有婆子上前轻叩院门,里头得到是大姑娘来的消息,只听一阵悉悉索索,便听到门内的婆子拿开木栓的声音。
开门的婆子点头哈腰的朝林诗韵请安,又道夫人正在佛堂里念经,她已打发了小丫头去寻了,十分热络的请了林诗韵等人进了门。
林诗韵轻轻一挥手,她已许久未有此等感受了,好似自她娘亲失势后,这些婆子、丫头们明里不敢怎样,背后却是要轻看她两眼,如今她被封为县主,这些有眼色的下人们又靠了过来。
可那又如何?很快,她这个县主就要嫁去守王府了,成为守王的侧妃,旁人瞧着是光宗耀祖了,可在她的心里,那守王妃与央金公主又岂是省油的灯,一个背后是贵妃娘娘撑腰,一个干脆是蛮族公主。
她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留在正屋的织儿已得了消息迎至内外院中间的月洞门前,待林诗韵等人行至此,忙请了安又引了她及一干随从进了屋。
织儿为她上了香茗,笑道:“姑娘且先歇歇,夫人很快就回来了。”
林诗韵打量着这些暖阁,她还记得以前,这屋子装饰得富丽堂煌,当时,可是狠狠的震摄了林诗语等人一把,如今,却是多了几分萧条。
“娘亲最近都在理佛?”以前,李玉莲打着理佛的幌子,多半是被林老夫人禁足了。
织儿不知她为何这般问,只是笑答:“是呢,夫人说时常梦见王妈妈,便叫人起了个小佛堂,没事的时候,便在那佛堂里念念经。”
林诗韵端着香茗轻啜几口:“王妈妈的家人可还好?”
“那大丫不怎么好,她的夫君到是过得挺滋润。”织儿不知她为何问起此事,按理儿,林诗韵是知道大丫的去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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