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知,李玉莲这般说,只是自己懒得动脑子想,她现下烟瘾又上来了,急着回院子抽上两口,这才随口敷衍的。
林诗韵把她的话听入了耳,又与李玉莲说了几语,希望李玉莲能快些与自己的大舅把这事商议好。
李玉莲忍着烟瘾又与她说了几句,这才火急火燎的回了院子。
林诗画的亲事并未起波折,荣昌伯夫人果然如林诗语猜测那般,听得下人探听林诗画是个会敛财的,只可恨生着凤凰的身子,却没有做凤凰的命。
荣昌伯夫人听得林家也有结亲的意思,第二日便亲自上门一趟,与林老夫人见了一面,随即又有媒婆子上门,合了两人的八字。
林诗语得知此事进行的顺利,便丢到一边不管了,只是要香果盯着些,自己做了撒手掌柜。
一连几日,府中都是喜气洋洋,而原本拘在屋里一直不出的梅姨娘,如今也爱抱着林风谨去林老夫人跟前凑凑热闹了。
转眼又到了林诗语试菜的日子,依然约定了是子桑宸颢名下的酒楼。
一如即往,她骑着自己的小马驹,很得瑟的顺着墙根儿溜着。
京城的夏日早上还是挺凉爽的,只是到了中午那会儿怕是连人都能晒干。
“笃笃,笃笃!”
铁蹄敲打在青石板上,发出欢快的声音。
香果等人骑着骡子尾随其后。
眼看着过了这个十字路口再往前不远,就是酒楼了。
这是从左斜对面突然冲出一个身着浅灰短打服的小厮,直直的奔到了林诗语的前面。
“吁--!”吓得林诗语猛的一拉缰绳,用力的勒住马缰绳,气恼的骂道:“真是瞎了狗眼,没瞧见这马儿冲过来了,找死也不要拦了本姑娘的路。”
“林二姑娘还请息怒。”那个小厮自知礼亏,只得给她作揖赔礼道歉。
又见她怒目相视,忙道:“小的是
守王妃差来请姑娘的。”
“请我?”林诗语拿着金丝软骨鞭朝自己一指,感到十分诧异,自问与这位王妃不过是点头之交,更何况她一个小姑娘与王妃岁数差得远了去,自是说不到一块儿。
她狐疑的打量了这小厮一眼,身上的确有守王府的标志,又侧头朝香果看了一眼。
香果朝她点点头。
林诗语这才甩着手中的软骨鞭,笑得十分爽快:“即然是王妃有请,我自当奉陪。”
说完她从小马驹上跳了下来,把马缰绳递给了从后面快步迎上来的香草。
那小厮很机灵,见此忙在前头引路。
又赔着笑对林诗语道:“林二姑娘莫要担忧,我家王妃只是在茶楼远远见到姑娘骑着小马驹过来了,只道姑娘生得冰雪可爱,瞧着就打心里喜欢,特意命了小的出门迎接。”
“原来王妃也爱喝这家的茶啊!”林诗语笑眯眯的点点头,她记得子桑宸颢说过,这茶楼好像是哪个皇子开的了。
说不得这守王妃是来捧场的。
那小厮引着她走进了旁边的小巷,又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我家王妃是不欲引得众人知晓,因此,再命小的请了姑娘从这里进去,还望姑娘莫要恼了。”
“哪里,哪里,想来守王妃也只是想图个清静罢了。”林诗语摆摆手,笑嘻嘻地答道。
小巷进去不远便有一个足够一辆马车直接驶入的大门,此时那大门只是虚掩着,那小厮领了她们从这门里进去。
四周绿草青青,边上的水池里传来几声鸭叫,到是多了一番乡野情趣。
林诗语瞧得稀奇,那小厮在一旁道:“听说每次有贵人来,总要在这里喂喂鸭,听听蝉鸣鸟叫。”
大抵是贵族瞧着稀罕,这家店的东家到是费了些心思,为的就是讨好这些来吃茶的贵人们。
她随着小厮沿着木阶梯款款而行
,脚下不断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只觉得这处越发静谧了。
路并不长,大抵是因为林诗语的心境问题,到是觉得走了许久。
终于来到了王妃所在的包房前,甫一打开门,迎面扑来的是清雅胭脂香。
又听得引路的小厮对门内出来的一清秀女子说道:“姑姑,林二姑娘来了。”
“姑娘请进,我家王妃早已等候多时了。”
这位姑姑是个面摊,林诗语撇撇嘴,跟赵姑姑有得一拼,莫非也是宫里出来的?
守王妃的打扮依然还是那般端庄娴雅,此时正斜倚在软榻上,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正支着额前,露出如玉般细腻的颈项,而她的面前,正有一个身着浅绿裙衫的小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