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林诗语见她不在东张西望,更不会悄悄打量她,这才伸手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尖,加快了步伐朝林诗韵的院子行去。
她身为武者,五官十分敏感,彩玉偷偷的上下打量她,让林诗语生出一种“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因此,才暗示香果对彩玉好一番挤兑,让她自生无趣,这才罢休。
林府再大,也有走到头的时候,终于,绕过慈安堂,穿过一片海棠林,这才拐过一片太湖石假山,行至了金玉苑院前。
林诗语扭头看过那一片太湖石,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当年,为了这片价值不菲的太湖石能放在林诗韵的院门前,李玉莲可谓是使出浑身解数,又利用自己的管家权,这才把太湖石弄到了林诗韵院子前的
小水塘边,又在池塘里种上了些睡莲,瞧着到是有那么些味道。
院门到是敞开的,守门的婆子见她们一行人过来,远远的就给她请安了。
“二姑娘安好,咱姑娘正在屋里避暑呢。”
心里却是嘀咕着,这大太阳天的,也不知林诗语这位姑娘又发什么疯,竟然挑这个时候来金玉苑。
其实,林诗语今儿去帮忙时,听到子桑宸颢的两个手下暗中嘀咕,说是二殿下守王混在人群里偷看,当时,他俩还看笑话来着。
林诗语便想到了,守王定是关注子桑宸颢了,同时,她想起了林诗韵回府后的“安静”。
灵敏的嗅觉告诉她,空气里传来暴风雨来前的那一丝丝静谧。
她一边琢磨着,一边进了林诗韵的屋子。
她进去的时候,林诗韵正坐在房里梳头,听到小丫头的声音,只是甜甜的在房里喊了句:“二妹妹,我在这儿。”
林诗语寻着声音的方向来到了她的闺房:“大姐姐,这般热闹的日子,你怎的窝在家里不出门。”
“什么热闹日子?”林诗韵一脸迷茫的看向她,那神情真的看不出一点点的破绽。
如果,林诗语不是看到守王在人群里,如果,林诗韵还不曾被赐婚,或许,从诗语今儿就不会跨进这金玉苑的大门。
“哎,你不知道,三殿下的生日啊,可热闹了,宣武大街上都在喊‘皇上万万岁’呢!听说皇上为了给三殿下庆生,给弄了一千斤寿饼散与平民们。”
林诗语说这话儿时,手中的小罗扇也不停的摇着,即便是如此,她的小脸依然笑得红通通的,一双凤眼璀璨如星。
林诗韵的脸色一白,声音里含着一丝不让人察觉的颤抖:“当真如此?”
她真的恨不得拿凤钗扎瞎眼前贱种的双眼,那样的耀眼,刺得她双目发痛,更恨林诗语知
情不报,明明知道皇上的意思,明明大家都知道那寿饼就是由林诗语的铺子做出来的。
可是,她还能将着很无知
其实,她真是冤枉了林诗语,人家真的只是很开心很开心,看到那个像骄傲大公鸡似的守王被子桑宸颢狠狠的啪啪啪了。
林诗语走到她的窗前的小八仙桌旁坐下,双手托腮,一脸可惜地说:“是啊,大姐姐,你说三殿下是不是很得当今皇上的宠,唉,可惜,当今皇上好像岁数也挺大了。”
林诗韵的心此时正翻江倒海,先前听说子桑宸颢受宠,她的整个人都感觉很快乐,就像是从炎炎夏日一下飞到了百花齐放的春日里,闻着花香翩翩起舞。
可林诗语后面的一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她嫉妒林诗语,也同样很恨林诗语。
此时,她迫切的想见到子桑宸颢,就只是想问一句,为什么就那么讨厌自己?
明明她与子桑宸颢应该早在前世就有缘,否则,那种感觉是从何而来?佛曰:前世因,今生果。
她相信自己与子桑宸颢才是最佳天定的絪缘。
“哼!二妹妹站着说话到是不腰疼。”此时的林诗韵,再一次被林诗语引出了那种情绪。
当她的一双桃花眼对上林诗语那双探究的凤眼时,心中一凛,随即又冷下一张脸:“当今圣上的事,可是能随便说的,二妹妹莫要仗着得长辈宠了,就给家中惹祸。”
惹祸的是你吧!
林诗语在心中暗自腹诽。
“瞧大姐姐说的,十个指头还不一样长呢,三殿下又不需继承皇位,将来顶了天也不过是个亲王罢了,再说了,天人五衰是常理,人哪有不老去的一点。”
她说到这儿,最后还很用力的点点头,用极诚肯的神情说:“唉,我就是太耿直了。”
林诗韵好险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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