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给我打马虎眼,定是有些地方出了岔子。”林诗语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又催她快些讲出来。
“到是叫姑娘给猜中了,原来那位老翁和面时却是用的温水,非要把面和成絮状后,接着又和成很温的面团子。直到发酵好。”
“原来是前面一开始就出了错?”林诗语笑得很轻松。
“是的,厨娘们一开始不曾留意,用温水时却是掺太多的冷水了,所以和出来的面却是不大一样。”
林诗语闻言伸了个懒腰,笑道:“回头派人去四妹妹处说一声,叫她派人把备好的千斤面粉送来,越快越好,我们这里等着用。”
香菜应下,想了一下又道:“姑娘不是嫌这饼子光秃秃的吗?又是三殿下过生辰,何不在上头印上寿字,贵字之类的?红艳艳的瞧着也喜庆。”
林诗语伸出小爪摸摸自己的小下巴,笑得眉眼弯弯,道:“是个好主意。”
见事以办得差不多了,林诗语便带着自己的丫头们回了府。
“姑娘,这饼子老夫人会爱吃吗?”香果拎着食盒跟在她的后头颇为担忧。
林诗语浅浅一笑,答道:“大鱼大肉吃多了,必会想着吃点小菜,这发饼做得松软可口,比老翁卖的饼子可是好吃多了,对了,答应给老翁的银钱,可是交给他了?”
香果笑答:“回姑娘话,已交付给那老翁了,听那老翁说,想去远郊置几亩水田,也好让自己的儿子讨房好媳妇。”
林诗语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她才刚进慈安堂的大门,便又婆子笑嘻嘻地迎了上来,道:“好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何事?”林诗语心中明白,这些个婆子如今待她好,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娘亲成了当家主母罢了。
因此,她对这些阿谀奉承的婆子向来都是
淡淡的。
“好姑娘,老夫人这会子正念叨着你呢,还请姑娘随了老婆子前往正屋。”那婆子在抵是想讨些赏钱,因此,也不叫小丫头带路,中是她话里话外都是亲热劲儿。
林诗语侧头看了香菜一眼,便又把视线挪了回来。
香菜立即明了,从荷包里捡了大约六七个铜板子往那婆子的手里一塞:“拿去吃茶吧,没得惯坏了你们,咱姑娘是府里的正经主子,难不成来找自家祖母,还要经得你们同意?”
那婆子讨了个没趣,又见香菜只是给她六七个铜板子,只得讪讪的拿了铜板子退下了。
香菜望了那婆子的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真不知卑尊的东西,也不想想到底谁给了她们的体面,到是想骑到主子头上来了。”
林诗语见她鼓着小腮帮,忍不住打趣道:“不过是瞧着我年纪小,又曾经过事,到是认为好欺负,香菜,你家姑娘的威名怕是传得不广呢,你瞧瞧,连府里的这些粗使婆子都不知!”
香菜回头认真的点点小脑袋,可不就是瞧着自家姑娘钱多人傻呗!
但事实真相会真的如她们所想吗?香菜觉得这些婆子才是愚不可及。
慈安堂的一切与以往没什么不同,林诗语才行至内庭门口,打帘子的小丫头便脆生生地喊道:“二姑娘来了。”
素墨听到声音从里头迎了出来,笑道:“姑娘来了,正巧老夫人正念叨着呢,这几日也不知姑娘又猫到哪儿玩耍去了,到是把老夫人一个人扔在一旁,可怜她老人家天天眼巴巴的盼着你来呢。”
林诗语闻言笑答:“这不,想着祖母苦夏胃口不好,便去铺子里头想弄些开胃口的点心,正巧遇上了厨娘们尝试着做些个新饼子,我这几日便盯着这事儿呢。”
素墨的视线移随着她的话移到香
果手上拎的食盒上,又道:“我估摸着姑娘怕是忙这事儿去了,到是打趣老夫人又有口福来着。”
林诗语拎裙拾阶而上,来到了正屋的廊下,探头朝外堂看了一眼,只是那大气的富贵花开牡丹屏风遮挡了视线,到是瞧不见林老夫人是在内堂还是在房里。
素墨见她如此,忙道:“姑娘甭瞧了,老夫人正坐在内堂里,听到小丫头的喊声,这不,忙命了奴婢迎了出来。”
林诗语抿嘴一笑,以团扇轻遮面,娇声道:“我只是怕祖母午睡未起。”
“好丫头,你还在门口磨蹭个什么劲儿?”
林老夫人的声音在内堂响起,听着到是中气十足。
“祖母,孙女儿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