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一出口,李玉莲怒火冲天,对着她破口大骂:“二丫头,这是说大娘冤枉了你?你这是存了什么心,想往你大娘身上泼脏水,我是吃饱了撑着不成?”
林诗语神情冷冷地看向她,回道:“可不就是冤枉了,不知大娘为何一口咬定了是我,这一点让我很不解。”
王妈妈从李玉莲身边站了邮来,朝林诗语行了一礼,恭敬地回道:“二姑娘,这事可是冤枉了咱夫人,只因府里,也就姑娘的绣花针时常有断掉,因此,夫人急切之下,便带着钟院正来了梨花院。”
林诗语冷漠在打量着她,这个王妈妈还真是不简单,接着,又听林诗语开口讥笑:“所以咯,一个院正来当判官来使了莫非钟院正又升为了京兆尹?”
原本在一旁当壁柱的钟院正躺着中枪了,连忙站出来道:“林二姑娘误会了,老朽只是来帮五少爷看病,如今病已看完,老朽先告辞了。”
他才说了第一句,就看到月影朝他甩冷刀子,对于人老成精的钟院正来说,那简直是跑得比兔子都快。
李玉莲看着他带着童子们一溜烟的消失在了院门外,气得直跺脚,银子撒出去了,却是没有收到一点效果。
林诗语冷哼两声。
王妈妈最先从震惊中醒过来,厉声喝斥:“二姑娘,夫人只是请了钟院正来说清楚此事。”
林诗语目光冰冷,如同看死人一般看向她:“妈妈,仔细祸从口水,没事,就闭嘴,主子还没有说话,你这样的小人到时现跳墙了,娘亲,大娘,我看还是先把五弟抱来让大家伙瞧瞧,再说,四妹妹也有些时日不曾见过五弟了,实在是想念得紧,到底是亲姐弟呢。”
苏小芸不过是心中一转念,便知林诗语打的什主意,便道:“大姐,依妹
妹的意思,还是先把小五抱来再说吧。”
她嘴上是这般说着,暗中却是朝侍枪使了个眼色。侍枪见了便折身往院外走去,李玉莲瞧得心急,连忙朝锦儿与织儿使眼色,想要两人拦住侍枪。
可是她却是忘了,侍枪也是个会拳脚功夫的女子,哪里是锦儿与织儿能追得上的,等两人小跑至院门口,已经不见了侍枪的踪影。
织儿目光微微一闪,便说:“这侍枪到是个会跑的,才这么会儿,便不见了人影,不行,我得先去跟夫人回了这事,好让她心里有个底儿。”
说完,她一甩帕子扭身往回走去,却是压根儿不给锦儿说话的机会。
锦儿气得在后面叉腰大骂:“不要脸的骚蹄子,每次遇了坏事儿,跑得比谁都快,我呸,以为是六代家生子,就了不起吗?”
织儿却是弃耳不闻,均速走向李玉莲所在的地方。
锦儿见她如此态度,气得头顶直冒烟,无耐之下,便只得提起裙子往院外追去了。
不说锦儿是如何去追侍枪的,只说这边织儿回了院里,给李玉莲回了话,只道侍枪是个脚力好的,两人追出去时已不见了她的影子,又道自己先回来给主子禀明,而锦儿已经追了出去。
林诗语见一堆人都站在自己院子里不是个事儿,便令香草带人搬了些椅子来,因梅姨娘与林诗画、林风谨不曾到场,一时,院子里便安静下来。
林诗语扶着苏小芸坐到一张椅子上,自己挨着她坐下,正无聊地吃着茶,便听到有人回禀,说是老夫人过来了。
“哟,你们这是又在开什么花会?”
香茶扶着林老夫人一进门,便见到院子里正坐了不少人,先是眉头一拧,虽后便俏皮地来了这么一句。
林诗语猜,大抵是自家祖母想给家人留些脸
面,不欲把这等丑事宣扬出去。
她到不计较,横竖香茶已把她找来了,后面的棋该如何下,就全靠她自己了。
“祖母。”林诗语俏皮地一眨眼,便乖乖巧巧地唤上一声,接着又补了一句:“哪是什么花会,不过是大家觉得我这院子里的梨香正浓,便相约来这里晒晒太阳,吃吃茶罢了。”
明明不是这么一回事,她却不能直白的指责李玉莲这个长辈的过错,只能委婉的说着。
苏小芸忙起了身,把自己的椅子让给了林老夫人,这个动作很细小,却叫林老夫人很窝心,她的眼神往慢一拍站起来的李玉莲扫了一眼,哼,这媳妇心里怕是让座让得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她家小芸好,肚子不但争气也很孝顺。
“母亲。”
苏小芸伸手扶了她落定。
林老夫人点点头,又左右瞧了瞧,这才抬头问道:“今儿聚在这里可是有事?”
她见苏小芸一脸为难的样子,便又道:“你切莫要学咱家的小泼皮,不过是哄着我开心呢。”
这便是媳妇与孙女的区别,孙女儿可以跟自家婆婆撒娇卖萌,而做媳妇的却只能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