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每走一步,都是经过深思熟略的,而昭信小将军将这事查清楚后,心里更是佩服这样一个自信、自立、自强的女子。
他认为林诗语天生就该成为他的妻子,是最适合成为他妻子的人选。
昭信小将军心中由衷地感谢林威,将他最好的女儿让自己见到了。
他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最后,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道:“老夫人客气了,我原就是将军一手带出来的,这感情,旁人自然无法比。”
林老夫人并不知眼前这温雅的儒将已经盯上了自己得宠的孙女,依然很热情的招待了他。
一屋子人说笑了一阵,林诗语方才提起托昭信小将军捎的东西,不过是一块细锦布裹的包袱,而林诗音则是捎的一些上好的药丸,林诗画则是画了一幅画,里面有梅姨娘抱着林风谨在廊下逗鸟,而隔着窗子,苏小芸正坐在那里,摇篮里正睡着一对双生子。
林老夫人招来素菊,命她去取了老花眼镜来,又让人把那卷横幅画递到她的面前。
最后,很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四丫头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天分,画了这画儿捎去,也好叫你们老子瞧瞧他的这几个儿子长的是啥样子。”
昭信小将军同样奉承了她几句,听得林老夫人笑得像个大肚笑弥勒,不断的点头称是。
最后方才说道:“老夫人的孙女个个是好的,也很孝顺长辈,可见老夫人功不可没。”
林老夫人正听得乐呵,突然听到昭信小将军这般一说,先是点头后又觉得不对,再一细想,可不,这四个孙女儿,惟有大孙女林诗韵不曾想过要捎带什么。
林诗语心中很为自己的爹爹鸣不平,平素对几个女儿都是一般疼爱,并不曾因为几人是女儿身便有所轻怠,反而是处
处关心,爱护着。
“大姐姐先前进宫了,后又去了寒山寺,这不才归家中,怕是尚未来得及。”
她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众人心中便有了想法,即然有空闲入宫玩耍,怎地就不得空闲给自家爹爹做点东西,后又觉得林诗韵太不服家中管教了。
这才十三岁呢,便日日不着家,将来若去了婆家那还得了。
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只是在明面上都不提罢了。
“原来如此,我说,怎地不见大姑娘准备东西,还担心是本将粗心呢!”昭信小将军说这话百,可是神态自若。
林诗语猜,这家伙肯定很记仇,不然为何到如今都还记得要还上一口,去岁秋上,在冠军侯府时,林诗韵差点算计了眼前的这位俊美男子。
昭信小将军便当着她的面,在林老夫人跟前上了眼药。
林诗语忍不住轻轻一笑,只觉这位昭信小将军也是一个妙人。
却不想,她笑魇如花的样子,糊住了某人眼,只觉,能博美人一笑,便是多多做下这等子事也是无妨。
“我大姐姐素来是最敬重爹爹的,只是宁妃娘娘前阵子把她接去宫中小住了,要说,我还是多亏了大姐姐,才得知,原来宁妃宫中却是极漂亮的。”
林诗语笑得没心没肺,却是把这等子不妥之事给捅出来了。
谁都知道,宫中贵人接家人小住,都是安排在客苑的,而非后宫之中,就像央金公主,她虽是住在宫中,却是住在了西边远离后宫的地方,到是离子桑宸颢的安庆宫不算太远,大概也就是个把时辰的路程。
林老夫人只是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眯眯地招呼昭信小将军吃茶。
“小将军今日得了空闲上我林府,便留下来吃过便饭吧。”
“恭
敬不如从命,本将便领了老夫人的好意,在贵府中蹭顿饭吃。”
正好,林老太爷差人来请昭信小将军去前头,林老夫人见离吃晚饭还有大半个时辰,又不待见李玉莲母女俩,便挥挥手示意大家先散去。
林诗语心中惦记着香菜先前欲言有止,听得林老夫人让大家先散了,顿时拉着林诗音站起来与众人一起行了礼,混着跟大家一起走了出来。
看着林诗韵扶着李玉莲火急火燎的走了,林诗语的一双凤眼微微眯了眯。
随后笑嘻嘻地对林诗音道:“音儿,走,去我院子里吃茶去。”
林诗音也是个眼眨眉毛动的人,一听,便知有好故事听,便笑道:“好姐姐,你可得寻些嘴利的婆子给我说说这些鸡毛算皮的事,我的《宅斗三十六计》如今已写完第一计了。”
林诗语无语地抬头望天,按她家妹妹这话里的意思,怕是要弄个三十六本宅斗话本子了。
“音儿,你说,等这些爱看话本子的姑娘们将来出嫁了,会不会斗得更利害,万一,你将来嫁人的家族,你的那些妯娌都是爱看话本子的,你说,将来如何是好?”
林诗音听得满眼都是蚊香圈,最后讷讷的说:“姐姐,你这般一说,我得想个法子,把那些人弄蠢些,每一本里要减去几分,然后,再润笔一下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
无非就是才子爱佳人,或是英雄救美之类的,至于陈世美那种,世人皆是不爱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