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她才扭转头看向李玉莲,说:“大娘莫不是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瞒得住祖父?”
她再次开口提醒李玉莲,与李玉莲的恨怨,也可好了好的清算一下,这一次的完美反击,一定要叫李玉莲出上大血。
李玉莲只觉一股闷血从胸口直冲脑顶,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幸亏林诗韵及时伸手扶住。
“二妹妹,你怎能如此忤逆娘亲?”
林诗语冷眼死死地盯住她,直到林诗韵不逢然地挤出一丝笑容,她才慢悠悠地答道:“大姐姐,你才是生了一张好巧嘴呢,今儿一早,是你们闯入我的闺阁内,你还说我忤逆?即然如此,那我们便去祖父有道个明白,横竖我是豁出去了。”
她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林诗韵还欲说什么,李玉莲已扯了扯她的衣袖,稳住心神后,看着床上正坐着的,生得娇媚如牡丹的林诗语,咽下心中冲天恨意,笑道:“二丫头真是越来越精乖了。”
“不敢,说来还得多谢两位,不然,我只怕你们眼里的那等蠢物。”林诗语说这话时,朝香果与香菜使了个眼色。
“大夫人,可否请您把这些丫头婆子们打发出去,咱姑娘可也是身娇体贵,不比大姑娘差。”香果气恼狠了,这讲起话来也不似平日那般温婉了。
“大夫人,你也甭不高兴,换着是大姑娘被人这么待,只怕大夫人早就拍桌子砸碗了。”香菜地话更是不含糊。
林诗音抱着被子挨着林诗语坐在一起看了半晌的戏,又觉得自己出场太少不划算,便开口道:“大娘,你今儿莫不是带了这些人来是捉奸的?真是好笑呢,大娘索来不登我们小院的门,我姐姐又从不与外男相交甚欢,哦,说起来,在这一点上,咱们可是比不过
大姐姐呢,人家二殿下的一颗心都系在了大姐姐的身上。”
林诗韵被她夹枪带棒的话给羞得满脸通红,一向以温婉示人的她,粉脸上也有了薄怒之色。
林诗语仿佛不曾瞧到她难看的神情,依旧笑咪咪地伸手轻拍林诗音的后背,说道:“傻音儿,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们俩个要如何把自己卖个好价。
她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李玉莲气得六窍生烟,咬牙问道:“二丫头,你可是晚辈。”
林诗语嘟着小嘴,十分无辜地眨眨眼,糯糯地回道:“大娘,我又不是汤圆。”
怎么可能让她随便拿捏。
李玉莲闻言好险没有一口气憋过去。
她脸色阴沉地说:“二丫头当真是越来越能耐来了。”
“一般一般啦,只能算第三,怎么也比不过大娘和大姐姐呢。”林诗语笑得越发艳丽,随口又刺上一句。
她的笑容如同璀璨的明珠,刺痛了站在床边的母女俩。
这样的林诗语让李玉莲觉得,她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了。
“二妹妹,你这样的话,让娘亲和我太伤心了。”林诗韵扶着李玉莲,面带薄怒的瞪向她。
林诗语一双凤眸波光婉转,笑道:“大娘,你意下如何?”她的目光在李玉莲身后的那些婆子身上溜了一圈,那些婆子碰到她目光的,无不心虚后退的。
她们暗自后悔,不该为了看热闹而挤进来,这下可好,骑虎难下了。
况且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大夫人不能得罪,这嫡二姑娘如今也不能得罪了,那可是当家主母的嫡出女儿。
那些婆子们目光闪烁,心中衡量着李玉莲到底是否成为了昔日黄花,又或是还有东山再起的能耐?
林诗语大概是瞧出她们心中所想,便道:“管好你们的嘴吧,
我林府虽是慈善之家,可却也容不下乱嚼舌根的,听人伢子们说,最近西北煤洞里挺缺人的。”
她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是让些婆子瞬间决定把自己当成聋子、瞎子,哑巴!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李玉莲闻言只觉一阵心颤,强自镇定下来,吩咐自已带来的婆子们都退下,人心趋利,她无法掌握住每个婆子的忠心,对于她们的那些小心思,她也不甚在意了,现在,她得打起精神来应对眼前笑得很刺眼的二丫头。
“二丫头,你存的什么心思,我算是明白了。”
林诗语淡然一笑,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说:“大娘莫要生气,这年纪大了,可是不耐气的,再说了,老人常言道,有钱不但能使鬼推磨,还能使磨推鬼呢,其实呢,我这个人可是最好说话了,音儿,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