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避重就轻,只字不提正厅在何处。
林诗语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不过是个一等丫头,就敢借了主子的名头行事。
她看了眼正冻得有些发抖的锦儿,扭头又与一旁的林诗音、林诗画及林诗韵三人说笑起来。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李玉莲便带着其她的丫头婆子们一起行了过来。
走到了跟前了,刚好扬起一阵微风,林诗语的鼻子微微一动,她好似闻了一股烟草的味儿,难道李玉莲来迟了,就是为了抽口烟,那她的烟瘾怕不是一般的重了。
“大娘!”
她随了大流一起请了安。
李玉莲看上去精神抖擞,见了她们脸色很平静。
林诗语暗中打量了一下,确实看不出她有何不甘心,不,那眼神不像是心甘情愿的样子。
到像是在算计什么,她微微一眯眼。
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鞭子,哦,她好想把眼前的大娘胖揍一顿,可惜啊,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好了,人都到齐了,今儿是我们林府花了大价钱才争到的烧头柱香,谁要在烧香的过程中犯了错,可别怪本夫人不留情面了。”
李玉莲自有一身威严,下人们听后都不敢再造次了。
因为林府是花了大银钱的,自然有小沙弥打点一切,等到子时一过,便有知客来厢房请了众人前往大雄宝殿。
林诗语随了众人一起入了大雄宝殿,依次拜过佛祖,又从僧人手中接过两尺高,半寸厚的香柱,香柱上用金粉写上了各种祈福梵文。
又坐于席垫上听僧人们诵经,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四更天时,方才停下念经,又及主持取了放在佛祖前供奉的红漆盘。
红漆盘里放着一对金鲤鱼寄名锁,是在佛祖前开过光,诵经一个月的。
那主持把这红漆盘送给了李
玉莲,李玉莲便示意了她身边的锦儿接过来,织儿随后便奉上了一盘子十两一个的雪银锭子,一共是一千两香油钱。
后又有林诗语等人各捐了些香油钱,虽没多少钱,却是了表心意。
及至众人回了小院处散去时,已至四更中了。
“姑娘,你可回来了。”
林诗语刚回到小院,便见香茶正立于院门前,提着纸灯笼,正在等着她。
见到她回来,急急迎了上来,行走间踩到了圆滑的小石子,还差点摔了个跟头,也亏得她下盘够稳,这才稳住了身形。
“你这是怎地了?为何如此神色匆匆?”
林诗语见她神情不对,便知事情有蹊跷。
香茶凑近了压低了嗓音说道:“姑娘,月影姑娘来了。”
“月影?她怎地来这和尚庙了?”林诗语不解地问。
香茶一脸紧张地往四周看了看,方才答道:“姑娘都到家门口了,何不进去了再说。”
她这般小心回答,越发让林诗语心里没了底。
不由加快了步子,领着丫头们进了小院里。
远远的便见到了月影正站在正屋门口,倚门往外眺望。
显然心情很焦急,她心情急切地小跑了过去。
“姑娘!”月影知道子桑宸颢待她的态度很不同,遂,她不敢在她面前高姿态,完全是奴婢对待主子的态度。
“你怎地过来了?”林诗语并不知子桑宸颢已经告诉月影了,她的命是眼前这个刚长开些枝叶的小姑娘的了。
月影上前伸手扶住林诗语的小胳膊,一脸凝重地低语:“姑娘进去瞧过后,自会明白。”
林诗语心中越发好奇了,便随了众人一并进了正屋。
一进门,便瞧见了地上被扔了一个人形布袋子,她狐疑地看月影,问道:“这是怎地回事?”
“不过是某些屑小贼心不死
罢了。”要不是子桑宸颢心有所感,特密令月影跟随着,林诗语这边只怕真会闹出丑事来。
月影快步走到那布袋前,伸出脚猛的就是一脚,听到布袋里传来男子的闷哼声,不用说,林诗语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即脸子一垮,气得小脸儿通红。
小脚一跺地,羞红了脸要去找林诗韵算帐。
“好姑娘,你万万莫要生气,如今便是冲去与大姑娘理论又如何,她死活不认帐,咱们也奈她不何。”香果急忙拉住了她,又好言劝说:“何不先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人,然后再想法子好生整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