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豪拿扇子轻敲她的脑顶,笑骂道:“只怕,你已急着出嫁了。”
一向厚脸皮的林诗语难得脸上一热,小脚一跺,不依地说道:“表哥,你怎可取笑我。”
“这可是事实,抬上来!”他朝外喊了一声。
只见两个穿青绸缎的小厮抬着一个礼担进来,苏君豪笑着指着上面的白玉财神爷道:“若,我不说,你也定能猜出是谁了。”
林诗语看着那白白胖胖的财神爷,笑得嘴都合不拢:“我才说要去寒山寺请一尊回来放铺子里呢。”
苏君豪笑笑,道:“那位被绊在宫里不得出门,便打发了他身边的公公亲自送到了我这儿,托我转送给你。”
林诗语的铺子新开张,子桑宸颢不欲把她卷入事非中,便托了苏君豪帮忙送了这礼。
她抿嘴一笑,问道:“可有说是何事绊住了?”
苏君豪神秘的笑笑,回答:“到时候你自然会知晓。”
林诗音撇撇嘴,说道:“神神秘秘的样子,说得好像你与那位三殿下很熟悉的样子。”
苏君豪伸手摸摸鼻子,他能回答确实很熟么?
“好了,音儿,你若是有相好的,大可叫人送了礼来。”
林诗音气得一跺脚,羞红着脸跑了出去。
林诗语却是个厚脸皮的,反正人不在跟前,她照样笑嘻嘻地把礼收下。
苏君豪又与她说了一会子打理铺子的事,便去了前头帮忙看看掌柜们照看的如何。
林诗语现在可忙了,早上起来便去给长辈们请安,完了又去示下管事妈妈们,等这些忙完了,她与林诗音再去苍松院看过自家白白嫩嫩的弟弟,陪着现在变得神经敏感的苏小芸吃过午饭,再午个午觉,下午便去了铺子里。
最近,她的心情很不错,逢人就是一张笑脸,见了人就打招呼,连林
老夫人都发现她整个人都灵动了不少。
这一日,她与林诗音、林诗画两人陪着林老夫人正在摸叶子牌,几圈下来,几人有意放水,到是乐坏了林老夫人。
眼看着她桌前的铜板子越堆越高,林诗语忍不住说道:“祖母,你的手上今天摸了蜜吧!”
林老夫人听到了很乐呵:“哎哟,这可不能怪我,人的运气来了可是挡都挡不住。”
几圈牌下来,林老夫人的嘴越发合不拢了。
这老人家心情一好,就好说话了,打完最后一圈,见自家三个孙女桌前的铜板子都輸得差不多了。
“好了,今儿就到这儿吧,眼镜戴久了,我的头都快晕了。”
林诗语假装抱怨道:“祖母,你到是好,哄着我们这些小辈把铜板子輸光了,就不玩了,可不行,妹妹们,咱们可要吃大户。”
她嚷嚷着让林老夫人请客,左右自苏小芸生了一对胖娃娃后,林老夫人看谁都特么顺眼。
“老夫人,大夫人,梅姨娘已经来了。”
素菊撩起门帘绕过屏风笑盈盈的走进来了。
林老夫人指着林诗语笑道:“看,这回可不是我赖皮,全是你该輸这牌钱。”
“祖母,你最近运气真是不得了了。”林诗语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叶子牌整理好。
素菊在一旁笑道:“姑娘这是输太多不服气了呢!”
“可不是,咱家这小泼皮输太多,合该肉疼了。”林老夫人乐呵呵地笑答。
林诗语回道:“祖母,孙女儿手头一个月统共才那么点月例银子,哪经得这般输,不行,不行,赶明儿个,我定要去庙里拜拜,也好从祖母这里赢些银子买花戴。”
“什么要去庙里拜拜?”李玉莲带着梅姨娘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还不是咱二丫头輸了叶子牌钱,非要去烧烧
香。”林老夫人好笑地指着林诗语。
李玉莲笑道:“这是好事啊,媳妇儿先前还在跟梅姨娘商议,说是咱妹妹生了一双嫡子,也是该去寒山寺添添香油钱了。”
林老夫人连想都不曾想,就满口答应了。
见李玉莲如此上道,便又道:“前儿,老爷说我年纪大了,家中嫡媳不少,如今也有嫡长孙了,是该放手家中的管事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