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又是一惊,自已的确不曾注意到,一个她不太喜白玉兰花,二个,她自己院子里栽的就是一片梨树,一到春天,就似满树堆砌了白雪。
“我与姐姐并不是非离不开那等名贵花,再说,那几株玉兰树又离得远种一那最远的一角,一不留心,到是真不曾发现。”林诗音思了半响,却是并不曾发现自己曾注意过这几株树。
林诗画侧头认真看着两人的神情变化,便知自己猜对了,笑道:“两位姐姐自然不可能注意到。”
“这又是何说法?”林诗语实在想不起来,那几株望春树种在哪儿来了。
林诗画也不卖关子,只说:“因为,大娘在那换上的玉兰树前种上了一片竹林。”有竹子挡着,园子里又有玉兰花香,这些个做主子,又有谁去刻意查对这些物什,自然无人会留意到。
林诗语伸出爪子摸摸小下巴:“你们说大娘换了多少银子?”
一屋子人拿奇怪的眼神看向她,重点不是在李玉莲为何要悄悄把那几棵望春树偷卖了么?
林诗语正眯着眼儿在算一株两百年的望春树等于多少白银,猛然感觉有数到目光正在戳她。
抬头举目望去,呆愣愣地问:“怎地都瞧着我,莫不是觉得我又比前儿瘦了?”
结果,林诗语收到白眼球数枚。
她到不恼,只是朝众人笑笑,竖起一指,说:“一株便值这个数。”百年以上的树啊,但凡是个普通的都有人供起来,更何况是名贵树。
林诗画死死地盯着她的那根小手指,颤抖着声音问:“莫不是千两一株?”
林诗音伸出手指戳了她脑门子一下:“你想得到挺美,那可是两百年以上的望春树,岂值这个价,这世上又能寻出几株来。”
林诗画暗恼自己见识浅薄,她以往
就是管院子后才弄到了些银子,左右也不过是六七百两,原以为千两已是很多了,不想,林诗音这话一出,她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
“敢问两位姐姐,这树得值多少钱一株。”
“万两白银。”林诗音是个眼眨眉毛动的人,林诗语先前那般说话,便知,自家姐姐有想法。
林诗语一双美眸一转,又问:“咱府里一共有几株那种望春树?”
林诗画想了一下,又道:“一共有五株,不过,其中有一株是百年,听说是枯死后再补上的。”
百年的价值却少很多,左右林老太爷与林老夫人都不知道,林诗语抿嘴一笑,眨眨漂亮的凤眼,说道:“我这里有一桩好买卖,你们想不想做?”
林诗画闻言大喜,当真是姨娘说得对,二房才是参天大树,审时度势,早些旁上早些走大道。
“二姐姐,三姐姐,以但凡有何事只管吩咐,妹妹愿意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我若真把你当丫头使唤,你信不信,祖母要是知道了定会捶我。”林诗语也不拆穿她的马屁,只是顺着她的话打趣。
一时屋里气氛十分融洽,林诗音又问:“姐姐,打算如何行事,我们若去繁锦院说了,只怕大娘会跟我们翻脸。”
林诗语甩甩手中的绢帕,笑道:“这有何难,且看我的。”
她站起来走到屏风后,来到外堂,唤来一向嘴利的香菜,吩咐道:“你去繁锦院跑一趟,跟大娘说一声,就说我院子里还差几根竹苗,问大娘那里可还有。”
香菜在屏风后听到她先前的话,笑道:“姑娘,大夫人这回怕是要气得跳脚了。”
“哼,欺负了我的,一个个的都欺负回来,踩了我的,我也要一个个狠狠地踩回去。”林诗语说这话时,霸气侧露,
镇煞一旁的丫头们。
前世,她便是觉得都是自家人,总是心软的舍不得去伤害了旁人,如今重生一世,虽然命运的走向已经与前世完全不一般了,但,却无碍她看清一些人。
林诗语打发了香菜去繁锦院,自己却是进了内堂又叫小丫头上了梨花酿,又吩咐丫头们只管多点上几支蜡烛,到是把内堂照得通明。
三个小姑娘就着小炉子,吃着火锅举杯推盏,喝得两腮绯红。
酒过三巡,几人又说起了弟弟们的事,林诗画颇为感叹,大抵是吃多了些酒,这说话也不似平时那拘紧,说道:“亏得二娘与咱姨娘的肚子争气,不然,还不得继续看着那屋里的嚣张。”
林诗语淡笑不语,只是让香草继续给林诗画斟酒,后才笑道:“大娘有那资本,谁叫她的亲妹子是宁妃娘娘呢。”
林诗画默了,她也曾因为这个问了梅姨娘,但梅姨娘却说,后宅之事宁妃能管的有限,再说苏小芸又生了一对带把儿的:“二姐姐,我弟弟何时能回来?”
当初,林诗语便是打了包票,将来,林风谨要不了多久便能从繁锦院出来。
林诗语瞟了她一眼,道:“急甚,这才去了几日,大娘新鲜劲儿没有过,我便是有千般法子,也无法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