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信小将军并不曾留意到她,只是视线在那火一样鲜艳的娇俏身影上略做停留,随即又快速移开视线。
并不曾注意到,屋内有一位小姑娘正羞怯地悄悄打量他。
茶过三遍,语过三巡。
林老夫人便问起了林威的事来,她所问的,也正是林诗语等人关心的。
只是昭信小将军即便与林威是同一军营,乃何不是他贴身之人,翻来覆去也不过是有限的一些事。
无非是林威觉得春上今年塞外牧草丰盛,红蛮子们忙着放牧到是没有空闲来边关骚扰,便把这些离家在外的兵士分成了两波,一部分依然镇守边关,一部分却是在离边关不过三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解甲归田,自行解决一部分粮草问题。
林诗语闻言不觉很烦闷,猜想自家爹爹如此做为,怕是与京城里的户部脱不了关系。
若非不是被逼急了,又怎么会如此行事?
她抬头看了一眼面露欣慰之色的二老,有心想问昭信小将军,又怕二老担忧,只得先按下这心事。
她凝眉轻皱的样子,到是引得昭信小将
军多看了两眼,好在林家一众人的心都系在林威的消息上,而阮秀秀因为害羞担心被花厅里的人发现,怕惹出事来,因此一直是悄悄坐在一旁,不似平日里那般活泼。
昭信小将军端起清茶微缀,茶香沁脾,厅里的姑娘们如同窗外娇艳的春花:“二姑娘可是有何话要问在下?”
林诗语不防他会如此直白的问,便笑道:“也没甚打紧的事,只是我爹爹去边关转眼快大半年了,待我弟弟出生时,我爹爹却无亲眼看到弟弟们出生,只是觉得甚可惜。”
昭信小将军略一沉吟,又道:“常听将军提起,说是贵府的二姑娘最懂事、乖巧,二姑娘不必担忧,许是,过两年,将军便能回归家中了。”
林诗语心中一动,只是她拿不准昭信小将军这话的意思,她是因为重生归来,才知道林威在这次大战获胜后,必会提升的,而昭信小将军因何而知?
“奴家在这里便借小将军的吉言了,惟望我爹爹能平安归来,便是要奴家们日日于佛前吃斋念经也是使得的。”
她如今越发能拿捏住事了,若是换了她重生归来前,定只会悄悄行事,绝不会把这种想念这情放在嘴上。
平日闲来无事,她便把绣枕垫得高高的,想着为何前世林诗韵会那般招自家祖母的喜爱。
还别说,真让她琢磨出一些个套路来。
这不,刚才的话便入了林老夫人的眼,孝子贤孙为人生一大美事,林老夫人年轻时夫君长年驻守边关,她在京里带着孩子们受活寡,好在林威这个大儿子小小年纪就挑起了门户,不让那些坏心眼,烂根基的下流胚子来家中闹事。
因此,林威在林老夫人的心中可是顶得了两个儿子的大半边天。
林诗语的话就火热热的烙在了她老人家的
心坎上,直觉得到底是自家儿子亲自出马请的教养姑姑,原本皮实得跟个男子似的林诗语,如今也越发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了。
“是啊,今儿还得多谢了昭信小将军捎来的家书。”
即然是林威的家书呈给了二老,那便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不过,林威还真是问起了林诗画的亲事,说是他瞧不上李鸿喻的下作样儿。
在林老夫人把信递给她看时,她与林诗音看完后,顺手就把信塞到了自己怀里。
林诗语接受林诗画与梅姨娘的投诚,但她也同样清楚,梅姨娘与林诗画是如何盼着能进荣昌伯府。
李鸿喻那样渣的人,她打算让林诗画这辈子也好好的尝尝。
想到这儿,她的目光微冷。
原本昭信小将军就不信林威所言,今日一见林诗语的样儿,更是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来。
哪里还有林威当初所说的样儿。
林家得了家书后,阮秀秀也接到了自家父亲的家书,她急于拿回家好让自家娘亲高兴,待林老太爷请了昭信小将军去了南外书房时,她再也坐不住了,急急忙忙起了身,朝林老夫人福了福身子,这才起身归家去。
不知何故,当天下午,京城里便悄悄流传开了昭信小将军与广威将军交好的事,好在没有牵扯到林诗语这些姑娘家的身上。
林老太爷得知消息后只是略微疑惑地朝梨花苑的方向看看,随即又摇摇头转身去忙自已的事了。
林诗语到没把昭信小将军来的事放在心上,她如今可忙了,铺子已经修葺了一大半。
这两天她与林诗音两人一大早就出了门,到日落时分方才回来。
但凡店里小到一个小竹刷,大到家具、用人,都操碎了两姐妹的心,好在苏小芸早就交待下来了,让人好好教导自家姑娘们如何打理铺子。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