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李鸿喻是个普通人,悄无声息的弄死在外头,也不会有官府追查,偏他又顶了个世子的名头。
林诗语按捺着心中的恨意,但显而易见,她的脾气也暴躁起来了。
伸出小爪子摸了摸腰间的金丝软骨鞭,琢磨着什么时候寻个机会,定要把李鸿喻倒吊起来,狠狠地抽得他的小命去掉大半,省得一天到晚在京里游荡,祸害了那些纯纯的良家闺秀们。
李鸿喻一听林诗语的问话,就知道她要发脾气了,离得近的他都能问到火药味了。
“嘿嘿,这条路你走的,我也走的,再说了,看你们的样子像是去城西郊游,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如何,小生不才,也是要去城西郊外会友。”
说到这儿,他自认为很潇洒的朝林诗语一笑。
前世时,林诗语确实是很迷恋他那唇角扬起完美的笑容,这种微笑很温润,又有些贵族与生俱来的玩世不恭。
李鸿喻的笑确实很能勾住内宅姑娘们的心,至少,在京城里,有不少姑娘们都为此而痴迷。
林诗语看到那刺眼的笑容,手掌心痒得越来越利害了,她都快按奈不住想当街暴打一顿这厮。
“爷,李世子似乎对林二姑娘情有独钟。”袁公公趴在某茶楼的窗口看戏。
而演戏的人就是在
子桑宸颢懒懒地翘起二郎腿,捏了一颗花生剥开了壳,褪去花生外衣,把白嫩嫩,香滑滑的花生往嘴里一扔。
微微眯起眼,又啜了一口茶,这次的花生真不错。
“情有独钟?你哪只眼睛瞧出来了?”
袁公公赔着笑,小声道:“李世子对林二姑娘勤追不舍,想来是真心想求娶了。”
“那种糊弄人的话少拿来污了爷的耳朵。”
他又剥了一颗花生,只是这
回没有往嘴里塞去,而拿在手里抛来抛去,似乎是在掂量着什么。
“我的好二哥是相中了李世子的这副皮禳,又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于他而言,却是一颗十分听话的棋子。”
子桑宸颢的目光冰冷,漠然扫过李鸿喻,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家小胖墩炸毛了。”
袁公公嘴角抽了抽,明明是自己恼了,非要赖在别人身上,不过,他偷偷瞄了一眼,嗯,林府二姑娘似乎真的动了怒气。
几次见到,都发现林诗语十分讨厌,不,是恨,他常年混在深宫,稍稍分辩就能看出来,林诗语是恨李鸿喻。
她莫不是前世与这位李世子有仇?
不得不说,袁公公,你真相了!
林诗语上辈子就恨不得噬其骨,饮其血。
“留着给她打发时间吧,虽然憨憨傻傻挺好的,但是,深宫之内无善人。”
只一句话,就定了林诗语往后的去处。
袁公公并不知其中还有些不能说的原因。
他到是乐见其成,林诗语这孩子心思不多,不比她的那位大姐姐和四妹妹,那个花花肠子,就是他当年这般年纪时,也没有那般会算计。
“三宝,三净,阳春三月好踏春,咱们也该活动活动身子骨了。”
苏君睿伸了个懒腰,语调平稳冷清。
一点都感觉不出来,他真是在说阳春三月好时光,反倒让人觉得莫名的冻彻骨髓。
林诗语并不知子桑宸颢就在这楼上看戏。
她恼怒地挖了李鸿喻一眼,伸手摸了摸腰间,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娘说,但凡要让鞭子真正认主,得要用人血祭鞭。”
尽管声音很小,但是,在她身边的李鸿喻却是一字不漏的听入了耳中。
顿觉毛骨悚然,如果林诗语再阴森一点,说不定他就
真要尿遁了。
阮秀秀在一旁看了半晌,知道林诗语是不待见李鸿喻了。
“李世子,老人常言道,树要皮,人要脸,我好姐妹不待见你,你也该知趣了,怎地还赖着不走?”
“是啊,李世子,你再不走我姐姐可是要动肝火了。”林诗音也不耐烦了。
自家姐姐有人追求,她自然是乐意见到。
但是李鸿喻前儿才跟晏少爷滚过床单,哦,不,是被捅过菊花。
任哪个京里有点身份地位的贵女也不会再瞧上他了。
傻了才会找一个男女荤素不忌的男子做夫君。
“阮五姑娘,林三姑娘,我不是说了,我正好也是去城西踏春嘛,刚好顺道,即然大家都是去同一个地方,不如一起走吧。”
苏君豪并不知前儿在李府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林府的姑娘们嘴儿紧着,这种败坏自家名声的事是做不得的。
因此,他没有在第一时间赶走李鸿喻。
只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会儿回过味来了,扬鞭打马挤到林诗语与李鸿喻之间。
朝他拱了拱手,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兄台,敢问尊姓大名?身边的两位姑娘是我的嫡亲表妹。”
李鸿喻原本看他不过是一介平民打扮,最多带着些江湖浪子的风姿,本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