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郎情妾意啊,冷月皇朝虽不男女大防得紧,但是,最基本的廉耻没有丢,李玉莲那般矫情,大约这说话的年轻夫人是不耐听的。
“好了,大家还请稍等,看看事情如何。”公孙氏虽不高兴这事出在她府里,但是,这在座的都是贵妇们,哪一个后面没有一连串的亲戚在朝中。
就算孩子们闯了祸,几句话圆了过去,只要不是死仇,到也能结成儿女亲家。
所以,她才如此淡定的站在那里,更何况,先前,她就看到林诗语那小胖墩在后面看戏,不由嘴角微弯,自家这小姑子一向自诩聪慧过人,便是老夫人每每提起,都要称赞一番,如今看来,那小的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林府,也不像她讲的那般太平
。
李玉莲自是不知林诗语的行踪,更不知公孙氏已把林府的事猜了个七七八八。
此时她正沾沾自喜,终于把林诗语给算计到了。
林诗韵同样喜上眉梢,这个讨厌鬼的事一但成了,她就能有大笔银钱进帐呢,她早就看上了翠玉楼的那支点翠凤头钗了,盘算着等会子拿了钱,明日便打发人去楼里把那支钗买下来。
这些说话间,也不过是几口茶的功夫,待到人群静下来,一个个都巴巴的伸长了脖子向二楼张望,那被打发去二楼的婆子们,此时已经把二楼东边两间客房搜过了,并未见到有人。
“韵儿,你不是说……”李玉莲见那间房无人,心中有些不安了。
林诗韵淡定地伸手扶着李玉莲的胳膊,笑答:“娘亲,你又不是不知,咱家那小泼皮向来没个定性,即然不在东边,那自然是在西侧了。”
公孙氏的眼角余光朝两人处瞟了一眼,亏得这府里是她主持中馈,若是李玉莲还在府中未嫁,还不知搅出多少事来。
楼下人心思动,楼上也热闹起来。
那几个婆子走到西侧第一间客房,很不巧,就捉到了一双人。
“啊!”屋里传出一声惊恐、尖锐的叫声。
听声音有些稚嫩,林诗韵感到有些奇怪,这声音听起来怎地如此陌生?
她还不及细想,又听里头大喊:“滚出去,谁叫你们这些婆子进来的?”
这慌乱的声音,在场众人都很熟悉,正是那自诩风流俊杰的李鸿喻。
荣昌伯夫人与李玉莲暗中交流了一下眼神,又若有所思,先前那声音怎地听起来有些粗糙?又转念一想,林府二姑娘索来是个力气大的,想来粗笨了些也是理所当然。
“啊?怎么是你?”
“你是谁?”
二楼屋里又同时想起两
个声音。
楼下众人的脸色齐齐色变,有幸灾乐祸的,有意味深长的,有若有所思的……
接着,屋里咣当一声脆响。
“啊!”有个婆子一脸血的跑了出来。
李玉莲一看是林府的婆子,便怒道:“叫你把主子们请下来,你是怎么办事的?”
那婆子有些晕头了,伸手捂着额头,手帕也被沁出一片鲜红,还有几缕血顺着眉峰处流了下来。
“夫人,那里头哪有……”
从后头慌张跑出来的一个婆子跌跌撞撞的把她给推倒在地了。
“啊!”接着又跑出一个婆子,脸上红肿一片,想来是被屋内的人给打了。
“夫人,快些叫人都散了吧。”
那婆子说话的口气让众人更觉不妙,尤其是荣昌伯夫人,更是一脸铁青,止光如炬的瞪向李玉莲。
李府当家主母公孙氏在那里朝楼上的婆子喝斥,道:“还不把主子们都扶下楼来,真是一群办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
“夫人啊,哪里有什么姑娘家家。”
没有姑娘家?
怎么可能?哦,当然不可能了,众人先前的心里大约有了些底,最后,人群里有人忍不住笑出来。
“林夫人,还有大姑娘,说好的你府中二姑娘、四姑娘呢?”
林诗语一听那人的声音,便知是谁了,忍不住嘿嘿直笑,举目望去,果然,阮秀秀正陪着阮夫人不知何时夹杂在那一堆夫人里了。
“阮秀秀,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两个妹妹先前醉酒,本就来了此楼休息,我与娘亲担忧有何不对?”
阮秀秀拍掌大笑,道:“哟,说你胖,你到是喘上了,这事儿本就奇怪来着,你即知你妹妹们在楼里休息,当时,为何不拦下李世子?反倒是急巴巴的去喊了众人来围观,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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