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李鸿喻没有半点好印象,又学着李玉莲的腔调说:“哎哟,我这支凤头钗真的很好看?不瞒你说,是我那在宫里当宁妃的亲妹子给赏的,居说,是先头太贵妃赏的。”
“真的吗?我的肤色看上去好些了,这可是我那宁妃亲妹子打发人送来的,说是太医院配治的,用了皮肤很香甜很细滑,你摸摸,闻闻,是不是?”
哈哈哈……
屋内响起一阵毫无忌讳的大笑,可见几人在屋里说得有多欢快,便是连驻立树梢的小麻雀也被勾得忍不住歪起小脑袋,悄悄地向屋里张望,这几个在笑啥呢?
苏君豪真没想到林诗音还有这方面的天份,又道:“看来这李氏是极爱显摆的。”
林诗语点头道:“可不是,前儿我问过祖父,说起来,咱们林家可是比李氏一族更老牌,林氏一族自冷月皇朝开国至今,已传绵千年之久,再往上还有更老的祖先是前皇朝的臣子,比起不出
五代的李氏一族,自然是我们林家更甚一筹。”
所以,纵观林家族记,无一记有林家送女入宫做妃子的记载。
林诗音难得一脸正气地说:“哼,祖父说过,我林氏一族世代功勋,又岂会靠那种裙带关系往上爬,宁可丢命,不可剔骨。”
林家一直保持着身为将军府该有的骨气。
“即然如此,看来,你们祖父是不大喜欢李氏一族了。”苏君豪的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奇妙。
林诗音不过十三岁,便是再聪慧却是缺少阅历,林诗语闻言心中略有所动,只是面上不显,暗思,难道苏家还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后又一想,即然是专司紫薇帝星,那就是世代与皇家交好,她浅浅一笑,便是这一点就够了,又何需再去钻营旁的?
想通了的她便也丢开了手,任由苏君豪暗中布局,她只要当一只懒懒的白嫩米虫,闲了,就喝喝茶,看看戏。
“不过,大娘在娘亲离府后设计我与妹妹的事可不能就此算了。”
林诗语的记心真是太好,都过了这么久了,她还念念不忘要再咬上一口,以报自己被算计的仇。
苏君豪轻描淡写地答道:“那是自然,不然,当日,爹爹收到你的信可是怒不可遏,当时就急令族中年轻子弟归谷,商议我们新一代弟子出世之事,头一件,便是吩咐我清算李玉莲陷害你与小表妹的事。”
若是看他随意的样子,定不会想到,就因他这句话,李玉莲在一段日子里吃尽了苦头。
林诗语笑得越发开心了,低头微微啜了一口冷梅茶,茶杯有些微微发烫,她略带冰意的小手捧着茶杯,只觉得那暖意从手心慢慢钻入,顺着手臂缓缓流入心房,只觉得整个人如同泡在热水中一样,连每个汗毛孔都在舒展……
“表哥,听说大娘在外头
有不少铺子。”
她想起了前世,林诗韵出嫁时,当真是十里红庄,头一抬,便是垒了十个正正方方的土砖,黄的,红的,煞是好。
那时,她偷偷藏在人群里十分羡慕林诗韵,出嫁的如此风风光光。
而当她听到人群里的惊呼声时,在旁人的议论声中才知道,林诗韵的第二抬,便是用紫檀雕的镇纸,一垒十块,这是十个铺子的意思。
要不是今日苏君豪过来,说是要清算李玉莲,她还真没有想起来。
那时她当真是羡慕啊,在她心里,那样红艳艳的一片,林诗韵一身大红披着盖头,由她的夫君亲自接去了夫家。
那时,林威已是三品大员了,旁人只有羡慕林家姑娘的份啊,她又是多蠢,才把自己的幸福葬送了?
便是随便嫁个人,也比嫁给李鸿喻要强。
“铺子?”苏君豪微微皱眉,据他说知,李玉莲的陪嫁里是有两个铺子,但那两个铺子位置并不大好,还如他姑姑手上的那些铺子好。
“对了,上回姐姐不是说要学着管铺子吗?回头咱们让娘拔一间给我们练手吧。”林诗音想起自家姐姐一直念念叨叨的铺子一事。
苏君豪可不这么认为,回头问道:“大表妹想经营铺子?”
冷月皇朝没有明令规定女子不准经商,除了世家大族,一般的小富之家,也有许多都是开夫妻铺子的。
所以,苏君豪除了有些惊讶自家大表妹的想法是不是转得太快之外,并没有发现其有何异常,他自认为,应该是赵姑姑教导有方,让这呆萌表妹,也渐渐懂得些人情世故了。
“哦,赵姑姑说的咯,我们姐妹要学着管管铺子、田庄,虽不用事事恭亲,但也要对这些事有些了解,至少,我们得懂得铺子是如何经营的,田地又是几时播种,几时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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