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莲气过一场,又听了锦儿的话,心下便又打起了主意来,目光隐晦地看向东边的慈安堂,林府的两个大肚婆如今都住在那里呢。
“唉,也不知那老不死的能不能盼到。”
锦儿见李玉莲松开她的胳膊,这才把自己的衣袖放下来,左手臂上火辣辣的,刚才李玉莲可是用了吃奶的力气,往死里的掐她。
“夫人,奴婢听说大夫可以把脉出肚里的娃是男的还是女的。”
李玉莲目光微凛:“哦?!”
“是,想必,老夫人心中早就有数了。”
锦儿是李玉莲从陪嫁庄子上提上来的,自然是属于李玉莲个人的奴婢,她的将来都系在这位心狠手辣的主子身上。
“你是说那老不死的早就知道她肚里的是男是女了?那大夫请的是谁?”李玉莲恨得银牙暗咬,她怎么就不知还能如此?
锦儿见她脸色又不好看了,忙道:“王妈妈想必是不清楚这事吧,奴婢也是听自己娘亲说过,奴婢的外祖母伺候过夫人娘家曾祖母,说是利害的大夫,便是弦丝把脉也是能诊出来的。”
李玉莲了然,难怪锦儿能知道这事。
“即如此,你便找个机会去城东寻访当日给梅姨娘诊脉的大夫。”
“夫人难道
不想让那边……”
“她那边哪里就好下手了?你也是蠢得可以,没瞧见她那院子里的人,从上到下没一个不会打得开几号人的,更别说陈妈妈那贱婢了,简直就是……”
说到这儿,李玉莲又收声了,想起苏小芸刚嫁入那会子,她可是暗中使了不少绊子,都被陈妈妈不着痕迹地弄没了,而且,那些没了的人,她还不敢吱声说出来。
锦儿不敢多问,又道:“夫人,你可曾发现,二姑娘行事好似与以往有些不同了。”
李玉莲阴鸷地目光朝苍松院瞪去:“性子?到是会行事了些,可是猪牵到哪里还是猪,难道还能变成凤凰?”
“那,夫人,也不能由着她这么下去。”
锦儿出于私心,为了自己能有好日子过,她是不遗余力的把林诗语推出来拉仇恨值。
李玉莲目光冷冷,笑得阴恻恻。
正趴在罗汉床上,两只小脚丫子在空中乱晃的林诗语,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又微微张嘴在那里等着……
“姑娘,你这是做甚?”
香果放下手中的绣荷,忍不住笑问她。
林诗语翻了翻手中的话本子,实在是觉得有些无聊,听到香果问她,便道:“我正等着再打一个,都说一个喷嚏是招人恨,两个喷嚏是招人想……”
香菜坐在绣墩上,正在帮香草分丝线,笑问:“姑娘,那能不能告诉奴婢,姑娘是希望谁想你呢?二表少爷,如何?”
林诗语撇撇粉红的小嘴:“你看我像是要嫁给他的样子吗?跟他对打还差不多,再说了,我娘也没要我们姐妹嫁给表哥们,没瞧见大表哥都是娶得旁人家女儿么?”
她又把手中的话本中一扔,小声嚷嚷:“真无聊啊,真搞不懂音儿,怎么就那么喜欢看这些书生与狐狸精在床上打
架的事,要我说,那书生不好好念书,光想着贪图美色就不对,枉为学子,白废了一身浩然正气。”
香果摇头轻笑,说:“姑娘,那些书生是不好,再说了,哪有清白人家的姑娘上赶着半夜跑破庙爬人家汉子的墙。”
林诗语睨了她一眼:“真粗鄙,要说郎君,可不许再汉子、汉子的乱叫,再说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到也想这么好的运气,出门就有好事,他们是白捡媳妇,我的要求更低,只要捡些银子就成了。”
“哟,谁捡银子了?”赵姑姑挑了帘子走进来。
林诗语赶紧把扔一边的话本子不着痕迹地塞到垫子下,这才快速爬起来坐端正了,然后,一脸宝相端庄,挺直了腰杆坐在那里。
“姑姑好,快些来这边坐,香果看茶,香茶,给姑姑端几盘点心来。”
一时屋里人影晃动,忙而不乱。
赵姑姑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姑娘越发懂事了,想必夫人见了你,定会很高兴。”
“我娘?哦,别提了,她现在肚子大的吓人,一日便有大半日在打盹,今儿刚回来,连苍松院都未进,就直接在祖母的碧纱橱里歇下了。”
林诗语即担忧,又很开心。
担忧苏小芸肚子太大,怕她吃不消,又很开心她将有一双弟弟或妹妹了。
“大夫可有瞧过?”赵姑姑心中隐约有了些想法。
“瞧过了,说是孪生崽,就是不知是男还是女。”
“果然……无论男女,都是姑娘的亲人。”
林诗语猛点头,先前在慈安堂,看到李玉莲一脸扭曲,心里不知有多欢快呢。
赵姑姑看着她眉眼含笑,此时,香果正好沏了热茶端来,笑说:“姑姑,请用茶,咱姑娘知道赵姑姑喜欢这罗汉果茶,便叫奴婢们特意捡了出来给你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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