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先是愣,随即才反应过来,伸手扶起春花,喝斥道:“蠢婆娘,还不快谢过二姑娘,等下回家自己跪搓衣板。”
林诗语挥挥手,这种做戏她不奈看,又对周围的下人挥挥手:“都散去吧,这次的事念在你们也不敢违令的份上,便扣你们一个月的月例,另外,打发个人去把前院管事叫来。”
林诗语觉得这前院管事太怂了,她有必要提醒一番,当然,前院管事接到消息后,很快就过来了,他正在忙着林老太爷交待下来的差事,自是不知府门口闹了这么一处。
先前得了消息,还笑得十分开心,暗赞这几个守门的小厮有眼力,等日后再看看,找机会提几人一把,哪晓得就闹出了先前的事。
林诗语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叫香果留下,把事情经过告诉他,至于怎么处理,想来这前院管事会给她个好交待,毕竟,李玉莲只是掌管内院,这前院可是林老太爷与林威的天下。
“表哥,我们也进去吧,刚才闹了这么一处,再不去见祖母,怕是又要被人说你的不对了。”
林诗语与苏君豪处理这事,确实花了不少时间,先前她叫苏君豪先去见自家祖父、祖母,苏君豪却是不肯,非要等他一起。
苏君豪原就爱随心所欲,只是这段时间被磨炼后,人城府了不少,性子也稳了,这才能耐着性子,由着林诗语与下人们磨嘴,若依他以往的性子,只怕是早就三言两语不何,便要手底下见真章了。
“我先去拜见林老太爷,刚才我已打发了人送帖子了,想来就要有消息了,来了林府,定是要先见过老太爷才能去见老夫人,大表妹到时可要给我多多美言几句。”
“即如此
,我先送表哥去南书房吧,香菜,你去内院送个信,告诉祖母与娘亲,我先陪表哥去祖父那里。”
香菜忙应下,转身便往内院行去。
林诗语陪苏君豪去见了林老太爷,到也没说旁的,不过是把苏家的礼单交给了林老太爷。
“原就是亲家,何须如此客气,即已决定在京城定居,若有不便之事,可来找我,老夫在这京城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是能说得上些话。”
林老太爷原也不过四品,只是林威此次驻守边关,回来,这品级定是要升的,因此,有那明眼人便也开始与林老太爷这边走动,林老太爷识得的,有交情的人,相比原来到是广了不少。
苏君豪笑着长做一揖:“多谢林老太爷。”
林老太爷伸手捋胡须,又问:“只是你苏氏一族好像是有祖训,只能盘居云州一地,为何如今?”
“回老太爷的话,千年已过,祖训上说只有千年,千年后,子孙若有意入朝为官,便随了他去。”
苏君豪的回答与外界传言十分吻合,林老太爷的这问话,他可以说是答了,又可以说是没答。
林老太爷点点头,又问了他一路来时的事,到是不曾想,还真有不少人截杀自家媳妇,不由得心中疑云更重。
“我这媳妇自嫁入林家,日日晨昏定省,事事循规蹈矩,又鲜少出门与其她妇人交往,可不记得她有得罪何人。”
苏君豪略略一侧头,看向林诗语,他原本想说是李玉莲为之,但在看到林诗语后,猛然醒悟,自已姑姑一双女儿,还有她都里的娃子,将来都要生活在林府,这事说与不说,还得看自家姑姑意下如何。
因此,他只是叹口气,答:“这也是晚辈想不明白的地方。”
林老太爷也知从苏君豪口中不可能掏出更多的事,遂欲
打发了林诗语拿了苏家送来的礼单,请了苏君豪去后院给林老夫人请安。
林诗语突然想起赵姑姑有教过她,林老太爷虽不大管事,但有时也可以在他面前告告李玉莲的状,只是这告状得有些技巧。
“祖父。”林诗语接过礼单后,委委屈屈地看向他。
林老太爷看她的样子,便心下一动,问:“又何事?”说完,他看了一眼苏君豪。
“林老太爷,本来晚辈不该多嘴的,只是见不得府里奴大欺主。”他朝林老太爷拱拱手,又道:“想来,我这表妹是被家中亲人伤到了,又不知该如何启齿。”
苏君豪仗着表亲的身份,为林诗语出头,也无可厚非。
林老太爷一双老眼猛地一睁,精光一闪,看向林诗语问:“出了何事?”
林诗语心中默默地为自家表哥点赞,不愧是亲人呐!
又正了正脸色,把先前在府门口的事说了,她一脸难过的说道:“我与音儿兴高采烈地去西门把娘亲接回来,哪知那些长了狗眼的奴才说,他们是得了主子的吩咐,莫不是我娘亲,我与音儿都不是姓林了,又或是,咱们林府改了旁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