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等人闻言色变,急忙问道:“怎地不曾听说过?”
“我朝虽未禁用,但此药也只是在军中多有用,于百姓而言却是一药难求。”
香菜忙问道:“姑姑说了这般多,不知与府里头的事有何关系?”
赵姑姑却是一脸复杂,遂又站了起来正了正衣领,这才恭敬地朝林诗语行一大礼,道:“姑娘,奴婢教导姑娘内院之事以来,随事事光明磊落,却也太过心软。”
林诗语自问也确实于赵姑姑所言那般,每每行事,就下不了狠手,不似李玉莲她们那般狠辣。
“姑姑不必客气,但凡有何话只管说便是了。”
赵姑姑脸色凝重地说道:“姑娘,可还记得奴婢说过,一夫两嫡妻是祸?”
林诗语点头默认,但又道:“可是祖母却平衡得很好,娘亲得了爹爹宠爱但不管家,大娘不得爹爹宠,却手中握有管家权。”
赵姑姑直言问道:“姑娘,那也是因为后院在之前是可以如此平衡,姑娘可有想过,老夫人驾鹤西归后会怎样,又或夫人给姑娘们添了弟弟又会怎样?”
林诗语一怔,道:“我到是不曾想到这点,只欢喜着娘亲能再添个弟弟妹妹,照姑姑这般一推算,怕是后院又要乱了。”
“夫人产子后,必定无法分心再照顾两位姑娘,更不要说盯着后院了,若是大夫人在这时下狠手……”只怕是要一锅端了。
香菜闻言急道:“姑姑,你莫不是想叫大夫人吃那忘忧药吧,咱们姑娘的手还伸不进那院里。”
赵姑姑一脸温和地笑道:“香菜你太急了,我几时有说叫姑娘去做这事,只是觉得咱们可以利用一番,再从中得利。”
林诗语眼前一亮,也道:“莫不是这药能混在吃的里面?不行,大娘也是鬼精,
她的吃食也是在自个儿院里的小厨房做的。”
想到这儿又摇了摇头。
赵姑姑又道:“姑娘,那忘忧药奴婢在宫中有幸见过……”
林诗语与赵姑姑对视一眼,几人屋里定下了计策,这一次,她是一定要把李玉莲扳倒。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在林诗语第一个十天去明香楼试菜时,子桑辰颢带了一个消息给她。
“听说你们府里最近十分热闹。”
林诗语颇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你怎地学得如此八婆了?”
子桑宸颢脸上疑似有些红晕,伸手捏了一粒棋子围杀了林诗语的一片白棋,方才道:“外间多有传言,我便是想装聋装哑都不成,即已知了,又为何装不知?”
他坦坦荡荡地坐于她对面,慢条斯理地捡着她输掉的白棋,林诗语一时瞧花了眼,只觉得他如玉般的手指比捏着的白玉棋子还要好看。
子桑宸颢眼里闪过一丝宠溺,又道:“昨儿与一贵人喝酒,听说了一事儿,可是与你家有些关联……”
林诗语皱眉问:“还有什么把我家的事传出去更糟糕的?”
“那得要问你府中的长辈们了,为何这事会传了出来,不过,我这儿得的消息到是能让你的心情好些。”
“哦?此话当真?”
“我哄你做甚?”
“哎呀,我的亲哥,我给你捶腿,你快些告诉我,好叫我乐上一乐。”
子桑宸颢看着她急急忙忙端茶倒水的伺候上了,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笑道:“你且坐下吧,这些有三宝他们伺候着。”
林诗语脸上微微一红,她的狗腿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那你可得快些告诉我。”
“你可知为何宁妃下的令谕会传出来?”
“为何?宸颢哥哥。”林诗语很上道的喊了一句。
子桑
宸颢点点头:“咳,据昨日那贵人说,前些日子李老夫人被皇后娘娘召进宫当面申斥了一顿,说她养女不教,母之过。”
咳,林诗语一张粉嫩的小嘴勾成了漂亮的月牙儿,她真的是太开心了。
“我就觉得那破妃子太可恨了,别人家的家事,她干什么要插上一手,真是吃饱了撑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