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拎着手中的食盒晃了晃:“素墨姐姐,还请前面领路。”
素墨略犹豫了一下,便带着香菜去了慈安堂的小厨房那边。
“姑娘,今儿的事怕是有些大。”
林诗语扫了一眼院里终归是忙碌起来的仆妇人,神情淡淡地答道:“现下莫要多打听,小心遭了祖父母的埋怨,到时我们可就得不尝失,横竖我是一个做小辈的,去看看二老便是替爹娘尽尽孝。”
到现在事情还不大清楚,李玉莲从宫中回来后到底又闹了什么妖娥子,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朝正屋行去。
穿过月洞门到了内院廊下,素菊等人都齐整整地站在廊下候着。
“你们一个两个站在外头又是怎地回事?这天都已经黑下来了,也不知给主子点上灯烧上碳盆子。”
林诗语一看到她们跟木头似的站在那里发呆,心头便涌起一股无名火。
素菊见了她,
忙行礼答道:“回二姑娘的话,是老太爷与老夫人将奴婢们赶了出来。”
林诗语看她不像是说假话,怕是这事闹得不一般的大,便问道:“祖父、祖母可还好?”
素菊忙答道:“尚还好,只是有些被气着了。”
林诗语凤眼儿一转,便道:“我刚从外头回府,一听说祖父、祖母不高兴,连晚饭都不曾用过,便急急地赶了过来,要劝二老用饭,也总得让我做个明白人。”
素菊动了动嘴,还不待说什么,林老太爷的声音从东次间的窗内传来。
“可是语儿回来了?”
她脆生生地在廊下答道:“是呢,祖父,今儿去外头见了位友人,知道祖父与祖母喜欢明香楼的饭菜,便特意捎了两份汤圆回来。”
听林老太爷的声音尚平静,便又道:“知道祖父爱吃金沙味的,祖母爱吃金桂味的,这不,特意分开了备下,现下已打发香菜随了素墨去厨房煮下了。”
她站在廊下紧了紧斗篷,又小声对素菊道:“去生些碳盆子,主子们生气,你们还真能杵着不动?冻坏了祖父母,仔细你们的皮。”
自今早想通那些事后,她的性子也不似以往那般绵软,当真是把贵女的架子端正起来。
窗内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叹息。
门口的小丫头打起帘子将她请了进去,香果又帮她取下大红斗篷。
林诗语这才捏着小帕子踩着细莲步往东次间去了。
“孙女儿给祖父、祖母请安了。”
一派大家闺秀的端庄、敦淑。
林老夫人的脸色不像先前那么阴沉,待林诗语到是比平日多了几分温和:“起来吧,刚回府还未曾回房换过衣服?”
这到是叫她颇为吃惊,又转念一想,定是与李玉莲有关了。
“不急,孙女儿听说二老尚未用晚饭
,又想着都这点儿了,我这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叫了,便想来祖母房里蹭饭吃。”
她只字不提先前发现的问题,长辈不提起,她这做小辈的便装做不知。
“是个孝顺孩子,只是今晚祖母到是不便留下你吃饭了。”
林老太爷又问了她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这才打发她下去,只是林诗语在离去前又说了一句:“你大娘今日进宫累了,不必去向她请安。”
还可以这样子吗?林诗语越发觉得惊骇了。
她在经过慈安堂前院的时候,脚步一转,便又去了一趟梅姨娘那里。
“二姑娘?”
梅姨娘十分吃惊,这位一向没什么主见的二姑娘怎地会想到来看她这个姨娘?
林诗语神情淡淡,香果已扶着她坐在了床前由小丫头搬来的绣墩上,问道:“身子骨可好些了?没有伤着哪儿吧?胎儿可安好?大夫又如何说的?”
梅姨娘眼圈儿一红,靠在床头的厚枕上,伸手摸着隆起的肚子,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恨意,林诗语虽然没有看到,但她却从梅姨娘身上突然感觉到一股叫人很不个舒服的气势。
“是这孩子命大,将来出生长大了,定要告诉他,他的命是他的姐姐救下的。”
林诗语低头看着茶盏里的浮花,有那么一小会儿的走神。
“阿弥陀佛,还好没有伤到小弟弟,姨娘如今住在慈安堂,只管安心养胎便可。”
梅姨娘一听,拿了帕子只摸眼泪,真正是一娇弱美人,即便是垂泪低泣,也美得叫人挪不开眼,反到是林诗画因为继承了林威的一些样貌,这方面到是弱了两分。
“还请姨娘莫要难过,多为肚里的孩子着想。”
林诗语不喜看这些大人动不动就哭哭泣泣的,总觉得诲气,又不是小娃娃,哪里来的那般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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