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林诗音才会约了手帕交过来吃午饭,赏红梅。
“二姑娘在屋里吗?”
明月在外头喊道。
廊下候差的小丫头答道:“在呢,刚才还闹着香草姐姐在唱小曲儿,真正是听得我耳朵生疼。”
林诗语听到声音推开窗子,趴在窗框边上笑道:“什么嘛,明明听着可开心了,对了,明月,你不在音儿跟前伺候着,跑过来这边,可是又缺了啥玩意?”
明月笑吟吟的走到这窗前,隔着走廊给林诗语行了一礼,说道:“奴婢就不进去给二姑娘请安了,咱姑娘那边正忙着,早先姑娘打发人送给姑娘的点心用着到是合意,想着今儿请来的人多是素有往来的,便想问二姑娘这里可还有那种点心?”
林诗语哪会知道还有没有,回头便问香菜:“可是还有剩的?若是还有,便打发人给音儿全送过去,这几日都在听她唠叨要请谁谁谁过来玩,想必是请了不少人。”
明月答:“可不,算来算去有十来个,还有些想带了自己家表姐妹一起来玩耍,凑个热闹的,姑娘时常说,多亏了二姑娘你呢。”
“我是她嫡亲胞姐,能不多照看着她。”
香菜这才有机会说道:“那些个点心到是还有些,明月,等会子我叫了小丫头给三姑娘送过去。”
明月这才笑着应下,辞了林诗语转身离去。
林诗语这才对香菜道:“我等会子要出门,打发个小丫头去香果那里问问,上回我学着做的酥糖放哪里了,我要带去送人。”
香菜有些不确定的问:“姑娘,当真要送人?”
“自然是,你不觉得那酥糖很好吃吗?”
“嗯,好吃!”就是里面做的糖厚的厚,薄的薄,买相虽不好了点,但味道还是好的,左右甜的没有变成辣的或苦
的。
香菜认为,即然是送给好友的,卖相自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对方瞧出自家姑娘的一片心意。
“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忙了。”
林诗语示意她赶紧去忙,又唤了香茶、香草打来热水给她沐浴更衣。
今儿心情美美哒,她就想穿件鲜艳亮色的衣服。
轻描淡写弄素梅,贵女临镜出娇容。
一袭金丝烟霞大红云锦广袖留仙裙,裙摆挺好缀着几朵浅白梨花,白的花瓣,黄的花蕊,张扬中又带着些淡雅。
过了个年,林诗语终于告别了包子头,三千青丝轻轻的挽了个双丫髻,发髻上别着一支淡粉珠钗,再配上两朵红艳艳的绢花,香草觉得有些单调了些,便取了笔在她的额际描了一个淡粉的梅妆,肌肤赛雪,红梅初印,俏生生的站在落地大铜镜前,顾盼生辉。
纤纤移细步,晚起懒舒骨。
她轻轻的走了两步,又伸了个懒腰,像极了一只慵懒而又优雅的小小肥猫咪。
香草仔细瞧了瞧,乐道:“姑娘还真是适合穿大红锦袍呢,奴婢若不是亲手帮你打扮来着,只怕隔得远了,都认不出来了。”
有人约的心情是美好的。
林诗语扭了扭自己的小腰,上头用一根拖地金丝粉绡纱紧束,长长的三绕深衣把她的翘臀完美的勾勒出来了。
虽说离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还有很漫长的距离,但却更显得结实有力,无时无刻都在召告世人,她,林诗语美得如同牡丹初绽,是那中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高贵,那种耀眼的光芒可以给她的胖添上一种撩人的美。
世人只道掌上飞燕轻如纱,却不知贵妃醉酒亦媚眼如丝。
前者只适合观赏,后者才适合暖被!
林诗语虽然胖,但她同样爱美。
只不过,这一世,因
为她在意了身边的人,所以,这些丫头们更是费尽心思的伺候好她,才会让人觉得瑕不掩瑜!
胖子也可以美得叫人心慌慌!
“其实,奴婢到觉得不一定瘦就一定是美人了。”香茶突生感慨。
香草亦有同感,看了看林诗语胸前鼓鼓的两坨,再低头看看自己的一马平川,十分羡慕地狂点头,又道:“咱姑娘反到是胖嘟嘟的,看着娇憨可爱,却是叫人打心底里喜爱。”
香菜正巧挑了帘子进来,林诗语一转身笑魇如花:“香菜。”
软软糯糯的声音,再配上她那嫩滑、娇俏的小脸,因为最近比较辛苦,下巴尖了一米米,一双凤眼更大更有神了。
“老天啊?!老天啊?!”
香菜看着她只会反反复复念叨这么一句了,谁来告诉她,这眼前的姑娘是哪家的?
肯定不是她家姑娘。
“你傻了吧,这是咱姑娘!”香草实在看不过去了。
“啊,香菜,你个小蹄子做甚掐我啊?”香草突然之间鬼吼。
林诗语在一旁笑弯了眼,以广袖轻遮檀口,抿嘴轻笑。
香菜慢悠悠地回过神来,讷讷地说道:“我以为是做梦,这下,看谁还敢笑咱姑娘胖得不好看。”
本来就是,林诗语的娘不是一般的美,林威又生得高大威猛,林诗语两姐妹完全继承了两人的优点。
林诗语又在镜前照了好些时候,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铜镜。
做人呢,要有自信。
稚鹰终将有一日学会展翅高飞,冲向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