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莲死命的把手缩在袄袖内,紧紧地捏成拳。
一起一伏的胸脯不难看出她现在气得头顶快冒烟了,但林诗韵暗中朝她眨眨眼,提醒了她这口气先忍下了。
“是呢,母亲,正巧马上要过年了,媳妇儿打算这些天都把姑娘们带在身边,将来出了门子,在婆家若遇上主持年祭,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更何况媳妇年节里还要带着韵儿到处走动,便是宫里头的各位娘娘那头一圈拜下来,怕是要有不少时日。”
“也是该走动走动,宁妃娘娘在宫里也能舒坦点。”林老夫人的回答不痛不痒。
李玉莲这下摸不准林老夫人的心思了,又道:“母亲说得是,宁妃娘娘自从生了小皇子后,身子骨一直很弱,这不,我娘家的意思是让我也帮忙留意寻寻,看看
有何上等的药材,也好买下了捎进宫去。”
李氏一族也因为李玉莲的妹妹宁妃,而更加繁荣昌盛了。
往日家中要办个什么事,有些人还是会不给面子,如今,宁嫔母凭子贵册封为妃,又讨得当今圣上的欢心,有求必应,更有不少想找门路办差事的,也是大摞古董字画的往李府送。
便是连林府这姻亲,也因为李玉莲的原故,一些不大走动的世家也递了帖子送来了年节礼。
林老夫人心中很矛盾,一边,宁妃娘娘迁升所带来的利益就摆在眼前,一边,林老太爷那凶残的眼神又老在眼前晃。
她思略良久,方才道:“宁妃娘娘身子骨弱着实让人心疼,你也是生过孩子的,这孩子还是要亲手带方才好,且又累人得紧,等到过完年,便挑个好日子递了牌子进宫请个安,也与宁妃娘娘说说带孩子的经验,毕竟她是头一胎,难免手生的紧。”
林老夫人惜命,越是往老里走越是怕死,自然舍不得私库里的那些好药材,更何况林老太爷提醒过她,林家是靠世代功勋累积起来的地位,是简在帝心,不须要去拍马屁迎合。
她打算先看看再说,虽说宁妃生了皇子,但那也只是才生不是么,上头还有十几位皇子、公主,便是最大的太子,也有二十多岁了,太子其实并非头一个,前头还有许多嫔妃生过皇子都没有立住脚,立住脚的反到是几位妃子的公主……
林诗语在一旁听得有趣,李玉莲这是瞧着自家祖母的私库了么?
林诗韵自然是很清楚的,笑道:“二妹妹,三妹妹,上回你们献给祖母的药材是打哪儿买的。”
她就这么笑盈盈的盯着林诗语,好似不过是随口一问,
正等着林诗语作答。
林诗语悄悄打量李玉莲,看她笑容满面的样子,她很想知道李玉莲怎么就开得了这个口,一直以来她都想除掉自家娘亲,想把自己两姐妹弄死,怎么就能如此自然,乐乐陶陶的开了口呢?
还是说,李玉莲当她们这一房都是傻二缺,这种感觉很不爽!
说她蠢,她承认,但不能捎带上其她家人,于是——
“大娘,但凡有何差遣,女儿自当听从,等会子回去了,女儿便修书一封差人寄往云州。”
林诗语打定主意了,这信是肯定会写的,她也知道由府里过明路差人寄出去,这信肯定会被李玉莲暗中截下查看,不过,这难不道她,想起自家表哥临行前留下的那些瓶瓶罐罐,她心中的小人笑得阴森森,牙尖寒光闪闪。
坑人也好,阴人也好,反正中招的都是李玉莲。
“哎哟,二丫头,大娘在这里谢过了。”李玉莲说这话时暗中看了眼林老夫人,见她不为所动,暗中骂了句:老狐狸。
她让林诗语写信去云州,原就没抱什么希望,前些时候林诗音还爬了自家屋顶偷听陷害之事,搞得她现在商量秘事都是顶着寒风雪花籽,站在院内与王妈妈商议,等到商议完了,冻得鼻青脸肿,脚都发麻了。
实在是有说不出的可怜,每次林诗语知道后,都会心情很好的叫香果去明香楼买些菜再打两壶酒回来,酒是赏给婆子们的,菜是给她们自己吃的。
林老夫人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继续喝茶,林诗韵心中暗暗着急,眼下快要过年了,这信还不知几时能到云州,便是到了,苏家再拖拖拉拉一番,那药材还不知几时才能到手。
她是不知自己家娘亲是起了灭口的心思,更不知林诗语是重生的,且已猜到了李玉莲的一些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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