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下人谁不知二姑娘是个蠢笨的,这事儿看着就像是林诗画故意引诱她说出来的,或者,就是心存不良故意说出来的。
王妈妈暗中忿怼林诗画,真看不出来一个小小的庶女也敢多嘴多舌。
看来这段时日自家夫人藏拙太久了,也该找个人出来立牌子,杀鸡儆猴了。
“姑娘们说的哪里话,咱夫人可是林家的媳妇,又是主持中馈的主子,奴婢们自然是林府的人。”
这是急巴巴的撇清李府么?
林诗语不宵的瞥了她一眼。
正在这时,李玉莲跟前的贴身丫鬟之一锦儿挑起帘子,一脸喜气的走了进来。
“妈妈,夫人打发奴婢来请了姑娘们往堂屋里去,说是东暖阁有些小了,人多挤不下
,还是在堂屋那边等婆子们回事。”
林诗语不动声色的坐在椅子上,暗中留意锦儿,看来李玉莲昨天晚上虽然心堵了些,但这些下人们都得了不少好处。
李玉莲打发锦儿来请,应该是用过了早饭,三位姑娘便正了正衣裳,这才由锦儿领着,从屋前廊下行至正屋里堂。
到那里时,林诗韵正依偎在李玉莲的怀里撒娇。
林诗语回想了一下,她与妹妹很少有这么娇养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被放羊吃野草,由着下人们跟着去府外撒野。
一如即往的晨昏定省,李玉莲是个爱面子的,你只要把这个做好了,她不会在规矩上挑错。
“真是乖孩子,织儿,把点心拿了给姑娘们尝尝。”
李玉莲笑吟吟的招呼大家坐下来,又叫了织儿把点心捧给几位姑娘,林诗语眼角余光瞟了一下,上头用红料写了两个小巧的“御制”二字。
这是出自御厨房,而非专管后宫的膳食房。
林诗语心中一动,大娘吃了她拿来的药身子骨就好了?嘿嘿,赵姑姑与温姑姑都该放年假回家?
如今想来皆是有迹可寻。
林诗语暗中朝香果递了个眼色。
“咣当。”
“你这贱蹄子,毛手毛脚的,还不快给本姑娘滚。”
林诗语拿帕子擦拭衣袖上的水珠,林诗音最为心急,忙凑上前问道:“姐姐,可有烫着。”
李玉莲的脸色有瞬间的难看,随即又十分温和的问道:“你这孩子性子也太急了,锦儿,快些去取些烫伤药膏来。”
再回头想打骂一番香果,却已早不见人影,她微微拧眉,一旁伺候着的郭妈妈小声告诉她,刚才是香果那丫头不小心
手滑了,把茶盏打翻烫到了二姑娘的手,奴婢怀疑……夫人,可得……
林诗语一边拿帕子擦衣袖一
边支起小耳朵听起来,断断续续却也听不大清,隐隐约约估摸着能猜个一半对。
“大娘莫要担心,还好尚未烫伤,只是这茶有些热,看着是红了一块。”
她还特意撩起了袖子,把那烫红的手背亮给李玉莲看。
林诗语心中牢记赵姑姑的话,坚决不能与李玉莲当面铜锣对响鼓。
“哎哟哟,可怜见的,锦儿,你这笨丫头,还不快些把药膏拿过来。”
李玉莲的态度十分热情,就算林诗语刚才试探着故意叫香果打翻茶盏,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她都视儿不见,反到显得更加亲近了。
锦儿取了一个药匣快步行了出来,李玉莲伸手从她手中一把夺过来,是用上好的红杉木制成的四方小匣子,四四方方,打磨得十分光滑,可如同镜面照见人影。
她亲自从里头拿了个小瓷缸走过来,又取下头上的簪子挑了一些药膏涂在林诗语的手上。
锦儿很有眼色的接过她手上的药膏与簪子,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丝帕擦拭干净簪子上的药膏,这才帮李玉莲轻轻的戴在头上。
同时,李玉莲正心疼的把林诗语摸着药膏,又仔细问了她几句,是否觉得手背发热发疼。
林诗语自己也觉得奇怪,李玉莲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药膏,她在自家娘亲的房里看到过,当时还是随意扔在那柜台上,看那缸子虽常有擦拭,但可见其主人的漫不经心。
“可还疼?”
李玉莲轻轻的给她吹了吹手背。
林诗语有些不自在,缩了缩手,答道:“尚好,都是女儿不好,惹大娘担心了。”
即然她要装慈母,那她便顺着装装孝女好了。
李玉莲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她想起王妈妈经常挂在嘴边的,大夫人李玉莲最是心善,常常于堂前拜佛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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