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怜的四妹妹,这一落水怕是又要受风寒了,早知道我就不要香茶煮菊花茶了,弄点红糖姜茶等着也好。”
李文昊与李鸿喻暗中嫌弃地撇撇嘴,真是个没脑子的吃货!
林诗语眼角余光看到两人的小动作心里乐开花了,她可是跟前世的林诗韵学的,做不了小白花就保持本性做个吃货。
看了看站在栏杆边往湖心张望的王妈妈,林诗语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于是,她朝香草暗中一挑眉!
香草不知所以的看向自家主子,林诗语伸手摸摸头上戴的花环,又视线又落在装了林诗画的那只澡桶上。
香草面色一惊,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低下头趁人不注意时,悄悄溜出了亭子,见得离人
远了,这才朝着西边的一座亭院撒丫子跑去,她家的姑娘今天莫不是又“脑抽风”了?
这样坑人的计策都能想得出来,她可得再跑快点!
不说香草那边很快跑去通风报信,再说这边,林诗语见得香果救起了两人,明珠也已经坐到了林诗音的澡桶里,由着懂水性的婆子左右护着,推着澡桶往回行来。
“王妈妈,你今儿好得闲,怎地表哥们来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王妈妈正伸长了脖子往湖里看,她原本不信落水的不是林诗音,现下见得林诗音正好端端的坐在澡桶里,又瞧了她穿的那身衣裳,心下一颤悠,明明计划好了的事,怎么会出茬子。
“那个婆子是谁,瞧着挺眼生的?”
林诗语瞬间又傻了,呆呆地看着王妈妈,十分“天真”的问道:“原来妈妈也不认识啊,这可得去问问大娘了,咱府里里外外的人事,可都是大娘管着,也不知那婆子与咱四妹妹有什么仇。”
她说到这儿见几人支起耳朵细听,这才又道:“唉,可怜的四妹妹,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是遭了这等祸事,妈妈,你定要叫人去查清此事,这后院住的可都是女眷,万一有那起子小人生了歹心,哎哟哟……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打雷劈的生出这种恶毒主意来。”
王妈妈一张老脸抖三抖,她真的很想掐死眼前这个笨丫头,有这么栽脏的吗?不,是真相了!
那潜水的婆子确实是李玉莲指使人干的,王妈妈心里思索着该怎么把这事抹平了,见林诗语正眨巴眨巴着眼,等她的回话,只得硬着头皮答道:“二姑娘,这个奴婢也不知,四姑娘不过是个姑娘家,想来是那婆子太过心性狭隘,这才记恨在心。”
林诗语瞟了一眼被捆着的那婆子,离得近了才发
现,这个婆子是真的眼生,没有在园子里见过,不过,秀眉轻皱,难道就这么着赖到炮灰身上?
唉,看来掰弯李玉莲之路还很遥远,然后视线一转,又落在了林诗韵的身上,猜想着要不先掰了她?
“王妈妈,我看还是先打发人去请个大夫来吧!”还是李文博最先“反应”过来。
林诗语可没那么好心,前世今生,林诗画都躲在林诗韵身后添谋划策,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林诗画逍遥呢,反正李玉莲要坑人,她何不顺手推舟,即分离了林诗韵与林诗画这对油盐坛子,再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哎呀,对啊,明月,你亲自去二门,打发了人去寻了得应的老大夫来。”
眼见得去采菱角的众人快要到岸了,林诗语却是只字不提让这三个外男避开的事。
明月得了令拎起裙子飞跑去了二门处,林诗语瞧见了表示很满意!
转而又是一副呆傻相仰头看向王妈妈,嘴上喊道:“妈妈,你可得一定把这事告诉大娘,怎能由着一个下贱奴才来害了主子,这不是打我们林府的脸吗?”
说完还摆去一脸的正气!
哦,香茶与香菜瞧见了,默默低头退后,自家姑娘内里越来越黑化了!
王妈妈闻言一怔,随即老脸一黑,有这么打人脸的吗?什么下贱奴才?不会是暗中骂她吧!
狐疑地打量林诗语一番。
林诗语憨憨地问道:“妈妈,我说得不对吗?奴才便是奴才,主子不高兴了就可以随意打骂!”
她歪头想了想,又再补了一句:“是祖父教我们的。”
王妈妈好不心塞啊,这老脸被打得啪啪响,她也是奴才好撒!
林诗语看她的黑脸转绿,很满意的为自己的智商点满赞!看她多聪明,知道搬出祖父这张老虎皮来,嗯,以后就这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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