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冰冷、无情!
林诗语心中一凛,暗自猜测这位爷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你怎么能如此轻浮,把我林诗语当什么了?”她先前还气弱,越说到后面,越是恼怒!
“都是了,是爷不对!”子桑宸颢冷冷的扫视她一眼,又朝月影点点头,显然,挨了一拳,他是没心情戏耍林诗语了。
月影会意,忙把林诗音离开屋顶后的事又说了,林诗语闻言这才有些不好意思,不免抱怨道:“你怎地不早说。”还对她动手动脚。
一双凤眼上下打量他,又低头看看自己圆滚滚的身材,难道这位少爷最爱“重口味”?
子桑宸颢冷声道:“你有何打算?你那位大娘可不是省油的灯。”
林诗语啃啃小手指,她还真不是块宅斗的料啊!
“我明儿会一直跟我妹妹在一起。”
子桑宸
颢问道:“然后一起中招。”
林诗语满头黑线,有这么捅刀子的么?
“那你说了?”
子桑宸颢冷静地思索片刻,这才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然后警告她道:“你要是再敢动手,信不信爷把你扔去城外护城河。”
“我不会游水!”林诗语很诚实的回答。
子桑宸颢:……
啊,真叫人心塞啊,谁说她是个蠢的,他就跟谁急!
两人就着明日之事又商量一番,眼看已是快四更天了,子桑宸颢这才示意月影把她送回去。
大概是林诗语惹她主子不快了,因此,她被送回去这一路颇是“享受”了一番。
月影直接把她扛在了肩上,然后,快速的把她扔回屋里,转身便欲离去。
“等等!我的丫头们怎么没发现你们?”
月影原本不想理睬她,后来想想,面前是主子的“药引”,最后忍气吞声回答:“茶水!”
茶水?
这是几个意思啊,林诗语的两捌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
“啊!混蛋!”
她才想起来,百密必有一疏!那烧茶的水可不是从大厨房后面的井里挑来的么?
有人动了手脚都不知?
林诗语觉得有必要找陈妈妈说说,看来自己的丫头们是有些懒了,好好操练一番也不错。
拿定了主意后,她便自己脱了衣裳乖乖爬上床,盖被,睡觉!
翌日清晨,天色阴沉沉的,好似厚重的灰块要重重的压下来。
府里出奇的平静,李玉莲一大早起来,照旧于花厅安排一天的大小事,又特意对厨房的管事吩咐了,苏氏不在府中,可不能由着下人们怠慢了二姑娘与三姑娘。
这话一出,不过是两三盏茶的功夫,便传遍了府里府外,好一个贤惠的大夫人,可惜啊,早在侯府时,林诗语就伸了利爪撕了她的脸
子,京里贵族圈无人不知李玉莲待二房不好,现下再这般做,外面的人也不过是端茶看戏罢了!
陈妈妈暗中得知此事后,第一时间便来了林诗语的住处,结果,林诗语依然憨睡正香。
昨晚被子桑宸颢那脑抽风的半夜挖起来,又折腾到四更天才睡去,此时正赖在床上补眠,而赵姑姑正一脸无奈的站在拔步床边,伸手摇着床上那个又粗又肥的棉茧。
“姑娘,晨昏定省不可忘,你该起床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林诗语正睡得香,突然发现,有一群苍蝇不停的嗡嗡嗡,不由大怒:“吵死了,好烦,哪来的苍蝇!香果,快些把扇子赶走。”
香果不想被赵姑姑打小手板心,因此,一直立在旁边,尽量不引赵姑姑注意。
此时闻言脸色一变,她悄悄瞄了赵姑姑一眼,果然——阴沉如水,姑娘,赵姑姑要生气了,奴婢真的救不了你!
“姑娘,赵姑姑来了!”
林诗语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她只知道好困好困!
把被子往头上一扯,遮住耳朵,耳不听为静!
香果再次瞄瞄赵姑姑,然后慢吞吞的挪了挪脚步,赵姑姑如幽灵般出现在她身边:“你是想让咱姑娘出门子顶着个好吃贪睡的名头吗?”
香果头皮一紧,她真的心好累啊,能让她先去茅房哭一哭么?
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移到床边,一点都不温柔地扯开林诗语拉着的被子,朝她大吼:“姑娘,起床了!”
然后在赵姑姑惊讶地目光中,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作案现场”。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黑影朝她砸过去,香果远远接过砸过来的东西,却是一个莲花苏绣枕头,接着就是一块厚重的东西狠狠地从头顶压下,香果很麻利的往碧纱橱门口一滚,动作十分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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