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豪也知自己一时逞嘴快,有些讪讪地看向苏小芸,又转头朝林家两姐妹眨眨眼。
“姑姑,表妹们如此聪慧,自是不会外传。”
林诗音在一边表示,她是有听没懂。
林诗语却是听懂了,但是得装没听懂,憋着不能说真是太难受了。
苏小芸却在想,小闺女还好说,但大闺女的智商很让人着急呢!
林诗语若是知道,定会大声嚷嚷,她是大智若愚好么,哼!不跟凡夫俗子们一般见识!
“对了,我这次来,给你们带了些小玩意儿,一会儿,叫了人给你们送去,都是从南边游玩时得的,不知是合你们的心意。”
这话的意思是,今天的事就商议到这里,大家可以散会了!
苏小芸心里惦记着林诗语两人大凶之事,便对她说道:“请了你表哥去你们小院坐坐,娘去找你祖母说说。”
虽说借口难想,但为了女儿,便是豁出去她也要回一趟云州。
林诗语闻言忙请了苏君豪去自己的小院,又吩咐了婆子快去把她的堂弟堂妹们请来。
苏君豪即然是正式登门,自然是少不了给林家二房,三房的人带些小礼物。
“表妹到是个大方的,她们待你俩如何?”
林诗语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便道:“自是好的,舅舅们逢年过节,可从来没有少她们的礼,更何况还是云州那边的,多是京城寻不着的小玩意儿,虽不是很值钱,但甚在稀奇,到是比旁人家的又要更胜一筹。”
苏家因着苏小芸这位姑奶奶,原本不大往京城走动的,也因她而常年在走动几次。
“出门前爹爹有说过,我们苏家鲜少有人来京里,只是每每有姑奶奶嫁入京里,才会有些来往,但是,你们也知道,苏家少出女子,早几代的也随着先人去世而渐渐没有
了来往。”
这也间接说明了,苏小芸在京里无依无靠,若似浮萍,皇家便是瞧着了也不好明里帮她,更何况司紫薇星一职,还是下的密旨,皇家知道的也无几人。
林诗语笑道:“爹爹很疼我们,也很疼娘亲。”
林诗音苦巴巴的皱起眉,说道:“表哥,回头同我喂喂招吧,爹爹去了那苦寒之地,我与姐姐很是担心,如今姐姐的脚伤尚未好,武婢们又不敢真的与我喂招,甚是烦恼啊!”
林诗语闻言默默望天!清清爽爽的妹妹这是要往女汉子路上歪去啊!
“姑父去塞北怕是要几年才能回来,你们与姑姑在府中好生待着,莫要给他去添乱了。”
苏君豪真不敢相信,两个长得娇憨可掬的表妹出门会是何样子,怕是会勾得不少歹人起那不该有的心思。
林诗语却是心中很煎熬,不想苏小芸去云州,只希望自家祖母不发“羊颠疯”,同意了她去云州。
林诗语的希望林老夫人没收到,但离她的想法却也不偏差多少。
林诗韵见林老夫人不待见苏君豪,心中十分开心,又见得苏君豪并没有先来拜见林老夫人。
一边给林老夫人捶肩,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祖母,那位苏表哥突然来府上可是有何事?”
林老夫人却不曾多想,理所当然地说道:“等会子他过来给我请安,问问就知道了。”
却是不想想,当年可是她一力主张娶了李玉莲进门,又不承认苏小芸是正妻一事,更是当苏小芸生的一对姊妹花不存在,又时常指使李玉莲打压苏小芸这一房,苏家又怎会把她放在眼中,更别指望把她当长辈敬着。
林诗韵早就被李玉莲教导过,自是知道那些龌龊事,也因此,更是嫉恨林诗语与林诗音,只因,她从自家娘亲那
里得知,苏小芸的嫁妆比李玉莲的可是要多了不少,光京城里的铺子,田庄就有好几个。
嘴上却是乖顺地答道:“那是,苏表哥再怎么说也是晚辈,来给祖母请安是应该的。”
很是捧了一把林老夫人,她知道等会子林老夫人被落了面子,必会牵怒林诗语两姐妹,不由得心中越发痛快。
只觉得她为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当日她虽有李玉莲护着没有明着丢了面子,但是,打昨儿以后,她总觉得无论是别家贵女还是府中下人,都在暗中指指点点。
有了好戏要看,她自是不会先行离去,她要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一对小贱种最终落在泥泞里,被贵女们无情地踩成渣渣。
林老夫人嘴上说看不起苏小芸,但是,心里还是很稀罕苏家每年送来的节礼,那些个药材、皮毛无一不是上等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