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儿一出,武将一系的众位夫人悄悄挪了挪脚步,往阮夫人这边靠了靠,而另外文臣家的夫人又往林夫人这边挤了挤。
冠军侯夫人一瞧,便知要坏事了,若在她府上把这文武大臣不和睦的遮羞布给扯了,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等自家老爷知道了,她必是要吃挂落。
“好了,林二姑娘与林三姑娘过来了,落了水的姑娘们,我已按排了人去给她们流洗一番,不妨把未落水的姑娘们一并叫过来。”
林诗音扶着林诗语过来时,那些在亭子里的姑娘已经被叫了过来。
李玉莲一瞧到这两人,心头火就噌噌地往上冒,把两人挫骨扬灰都难解她心头之恨,不用想,不出半日,京城里便会传出她李玉莲管教不严的笑柄。
林诗语暗中撇撇嘴,甩脸子给谁看,谁爱看那副棺材脸谁看去,她反正不看,她就看这些花花草草,心情多好,花儿多香,鸟儿叫得多动听。
“你!”
李玉莲气得心口一喘一喘,当她是瞎子,林诗语的动作虽暗晦,但李玉莲是谁啊!
她现在气得都快要发疯了,仅剩的一点理智,正竭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随即,朝两人怒斥:“跪下!”
林诗语拿小眼神瞥向她,然后小声道:“妹妹,咱们哭。”
说完扯开嗓子就大喊起来:“娘亲,大娘欺负我,娘亲,你快来给我撑腰啊!”
林诗音慢
了一拍,见自家姐姐真哭起来,心中也特么觉得自己受委屈,小嘴一瘪,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货真价实”。
“娘亲啊,你快来啊,大娘凶我啦,明明就不是我们的错,却往我们姐妹头上栽脏,大娘是非不分,听信馋言,不尽大娘之职!”
林诗语一边哭一边听她喊,不对啊?
怎么听自家妹妹哭得像是在骂奸臣啊?
不行,套路不是这么耍的。
“呜呜,大娘,我知道你恨我娘,恨我们不该在爹爹面前分了大姐姐的宠,恨我们不该生在林府,呜呜,但是,我与妹妹何其无辜,呜呜!”
她这话一出不打紧,众人看李玉莲的眼神更是多了一些莫明的东西。
李玉莲一听又见得众人的眼神如此,虽晦暗但她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气得那个心肝肺都快炸了,喝斥道:“闭嘴,成何体统,你们今日害得众位姑娘都落水,还有脸子在这里喊冤!快给众位夫人赔不是。”
林诗语委委屈屈地吸吸鼻子,直板板地说道:“大娘,我不知道哪儿惹你不快了,明明这事就是大姐姐挑起来的,偏就赖到我们姐妹头上,这是要为大姐姐洗白白吗?”
说完即委屈又十分无辜地看向她,啊呸,臭不要脸的老货,随时想把两姐妹踩到泥里!她怎么可能叫这老货衬心如意?!
众夫人闻言目光立即不对,看向林夫人的眼神要多冷就多冷,自家窝里掐就算了,怎地这林大夫人教出如此没脑子的女儿。
林诗语从手指缝里看到李玉莲心塞塞的样子,特么心情愉快了!
李玉莲心疼自家闺女并没有错,但是,被林诗语当面指责出来,那这味儿就变了,这是她容不下二房啊。
她心里气得吐血了,若是当初苏小芸那贱女人没进门,今日又哪里会
有林诗语的张狂?捧在众人手心里的只会是她的女儿——林诗韵。
对于林诗语,李玉莲已经从厌恶的级别上升为生死仇人,不灭了这一房,她食不知味,寝不能寐。
此时,被摔得心肝肺都痛木了的王妈妈归来了,硬撑着疼痛,站在后头历声道:“两位姑娘,这里可不是自家府中,万一这些闲话传到老太爷、老夫人耳中……”
林诗语扭头看向她,笑得跟只大尾巴狼似的,开口打断道:“正因为不是在自家府中,方才要如此行事,无论如何不能坠了我林府的威风。”
“哈哈,说得好!哪个敢欺了我家闺女,我就打上门去,谁敢给我闺女栽脏,我便叫她阖府不得安宁!”
一惯在林府深居简出的苏小芸,却是带着一众武婢直奔湖边而来,听到自家闺女气贯如虹的声音,顿时笑得灿若桃李,没吃亏就好!
站在一旁当壁柱的冠军侯夫人眉心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只因她发现了不知何时来这边的二皇子——子桑宸阳,目光又转了转,见到林诗语身后的少年,很是吃了一惊,与子桑宸阳眉宇间有三四分相似,一样的气宇轩昂,贵气逼人,便知自己不适合出头了。
子桑宸阳朝子桑宸颢点了点头,然后悄悄走了过去,笑问道:“三弟今日怎地如此得空?”
子桑宸颢略侧头想了一下,答道:“看戏。”
没错,子桑宸颢原本跟来,是想着自己的“汤圆”怎么能随意让别人揉捏呢?
他望着林诗语那圆滚滚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快得连一旁的子桑宸阳都没有发现。
再说众夫人大多还是第一次见到苏小芸,心中不免升起了好奇,要知,当年闹洞房时那种新娘妆下,无论美丑看上去都是一个样子,自是无人见过苏小芸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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