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看看时辰,估摸着香果应该是快要回来了,便道:“姑娘,那你坐着等奴婢,切莫要一个人跑开了。”
“知道了,我这脚崴伤了,能去哪儿?”林诗语到没多在意,反正她也不打算往林诗韵那边凑。
香菜无法,只得扶了她到那边坐下,自个儿先去前头把氅衣取来。
“咦,请问姑娘,这个花儿可是得罪了你?”
林诗语坐在那里正无聊时,一个身着若竹色长衫的男子扬起一个笑意,伸手指指林诗语的脚边。
她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心思不蜀时,顺着揪了一地的菊花瓣,然后——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这声音好熟悉,熟悉到化成灰她都记得。
“关你什么事?”她冷冷地回答。
李鸿喻面色一僵,怎么又是个坑啊?是谁告诉他的,这死胖妞最是贪恋美色,看到美男子就一脸猪哥样。
林诗语若是知道他现在所想,定是要呸他一脸的口水,到底谁才是猪哥啊?!
不过,她现在也没给李鸿喻好脸子,依然都不拿正眼看他,继续扯着手
中无辜的小花儿,她这是把这小菊花当成了李鸿喻,她戳,她使命戳!
李鸿喻心中略盘算了一下,据提供的消息说,这林诗语极爱那些文人才子,整天做着共谱才子佳人的美梦。
他便文绉绉地说道:“这位姑娘,为何非要把这些花儿撕了呢?真是可惜了,若花儿知道痛,定是要泪满襟了。”
“本姑奶奶高兴,关你屁事!”林诗语霸气十足地回答。
呃!
李鸿喻的这美男计给啪到了青石板上,成了那抹红艳艳的蚊子血。“姑娘,如此粗俗的折花实属不雅,你瞧瞧,原本这花儿长在枝上颇有一枝俏的风情,却偏生被你给摧残了,为何不做怜花人?”
“你吃饱了撑着了吧!本姑奶奶就喜欢辣手摧花,最好捏烂一堆菊花!”
林诗语恶狠狠地把手中的菊花用力捏着一团!
李鸿喻是个正常的文人,几时见过如此彪悍的姑娘,看她的小手把菊花用一捏,碎了,顿时双腿一夹,菊花一紧,这位姑娘好可怕啊!
心中打起退堂鼓,很想找子桑宸阳退货,这胖妞不但胖还很凶残呢!
又转念一想,那似锦前程在向他招手,心中默念子桑宸阳的话,反正熄了灯爬上睡床,女人都是一个用法……
林诗语同样在盘算,不对啊,这套路不是这么耍的,不是应该她被人设计了,然后李鸿喻乘人之威,再然后?就是做了那东床快婿!
怎么剧情又是这个走法了?她又没上林诗韵的当,这渣男怎么反到自己粘上来了?
“姑娘,如此粗鄙做法,实难登大雅之堂!”
李鸿喻一边把她想成是黄蜂腰的大美人,一边继续斯斯文文的劝她,期待林诗语能迅速倾倒在他的长裤腿下。
林诗语朝他直翻白眼,扬起小粉拳,怒道:“真是比老妈
子还罗嗦,信不信我先胖揍你一顿。”可惜啊,她的脚伤还没好,不然,她真想一脚踹飞了眼前的李鸿喻。
当然,一个小姑娘的威胁,李鸿喻还是不会放在眼里。
“姑娘真会说笑,瞧姑娘一身爽利气派,怕是哪个将军府的千金吧!”
李鸿喻笑如春风,这话说得十分温和而又拿捏得洽到好处,叫人实在生不起厌来。
但林诗语是谁啊,上辈子中了一种叫“李鸿喻”的毒,这辈子她还会傻傻的往火坑里跳吗?
斜眼瞧向那刺眼的笑容,林诗语的心中犹如被一尖锐的钢针狠狠的扎过,上辈子的涛天恨意一时涌上心头,就是眼前这虚伪的男人,一直都是用这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蒙蔽了她的双眼。
温柔而又多情的双眼,是他为她编织的葬骨深渊!
今生,再活一世,她林诗语定要在将来的某一天,把这贱男狠狠地踩在脚底,用力的踩成渣渣!
还有疼宠她的舅舅与表哥们,也不该因着她而被牵连,林诗语心中的恨意已无法用笔墨来形容了。
“我是谁与你何干!快些给我走开。”
林诗语的话依然很扎人,若非崴伤的脚没好,她定要狠狠揍这渣男一顿,什么玩意儿!真当自己是朵葱花呢!
“呃!姑娘,不知在下是何时何处得罪了姑娘,若是在下无意之过,还请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说完理理衣袖,弯腰给林诗语一鞠躬,算做是赔礼,李鸿喻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他来之前可是设计好了每一步,只等林诗语顺着他的话咬钩了。
他弯腰面朝地面时,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不屑,如此胖,将来娶回去怕是要被人笑死了,娶了个如此彪悍的肥婆娘,只不过为了能出人投地,罢了,他忍了,最多以后多收几房娇美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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