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脸色难看的看着皇上。
“南国的嫡公主,为何要挑选誉儿?搁着那么多皇子不选,选誉儿做什么,誉儿的身份,也配不上她嫡公主的名号。
难道将来嫁入府中,我和誉儿都要看她脸色过日子?
这婚事我们不能答应。”
长公主一口回绝。
太后立刻拉了长公主手臂一下,“你不答应,让皇上如何与南国的使臣说?”
长公主道:“誉儿成亲的吉时马上就到了,如果陛下和母后不拦着,再有一个时辰,誉儿就把苏落娶进了府中,誉儿就是有王妃的人了。
南国使臣到了又如何,难道她们的公主甘愿做妾?”
“胡说!”太后顿时在长公主手臂上拍了一下,“誉儿和苏落的亲事,自然是成不得,南国使臣既然提前派了信使来送信,怕是已经知道誉儿要成亲,提前来送信阻拦。
倘若誉儿继续娶了苏落,那不是踩着南国的面子?
若是我们强大也就罢了,偏偏我们不如人家,这样踩了人家面子,南国岂能罢休。
你一向以大局为重,怎么这个时候倒是犯糊涂。”
长公主道:“就因为我一向以大局为重,我现在是寡妇,我驸马死了五年都死因不明,我不想让誉儿过得委屈,我已经死了丈夫,死了一个儿子,现在就剩誉儿了,难道他连成亲的自由都没有?”
长公主说及此,推开太后的手,看向皇上。
“陛下如果执意要阻拦誉儿的婚事,要让誉儿为了什么国之大体牺牲小我,那我只能恳请皇上褫夺我长公主的封号,贬为平民。”
“胡说什么!”太后登时怒道。
长公主看着皇上,目光丝毫退让没有。
皇上心头火冒三丈,觉得长公主简直不识抬举,“贬为平民?你可知道平民过得什么日子?”
长公主一下冷笑出声,“原来陛下知道平民过得什么日子啊?过得生病看不起病的日子,过得吃饭买不起米的日子,但我宁愿过这种日子,也不想誉儿的婚事被人左右。”
皇上眼皮一跳,看向箫誉,眼底已经裹了阴沉的怒火,“你也是如此?”
箫誉站在那里,吊儿郎当站的歪歪扭扭,脸上是放荡不羁的笑。
“我只能说,如果陛下强行让我娶了那个什么南国公主,我说到做到,白天成亲,晚上血溅三尺,翌日一早,南国使臣给她收尸。”
“你!”皇上啪的一拍桌案,“放肆!”
“他们强人所难在先的。”箫誉一挑眉梢,眼底尽是街头流氓混混都难以带出来的混不吝劲儿,“我过得不如意,凭什么要成全别人的如意,我过不好,那就谁都别想过好。”
“誉儿!不得放肆!”太后呵斥他一句,“浑说什么,家国大事也是你能拿来赌气的?”
箫誉道:“我家都没有了,还管什么家国大事?家国大事管过我吗?我爹怎么没的?我弟怎么死的?国早就抛弃我们家了,这个时候让我管家国大事了?一句话,我不伺候。
你们如果强行逼婚,非要让我娶那狗屁公主,我就一句话,血溅三尺。
这事儿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