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好消息,君上因为巫琳擅自绑走水姑娘而大怒,如今和她的合作关系已经破裂了,所以,现在,无论我们鬼门如何做都可以。”
“是吗?他也有为了一个女子而动摇的时候啊。”我轻出一口气,可惜他和尉迟苍漠太像,都是那样高傲不拘一格的人,水卿卿怕是也吃了不少苦吧。
“是啊,其实属下也觉得甚是惊愕,毕竟君上是那样无情之人……”红儿忙闭嘴,小心翼翼的看向我。
“呵,他本就是个无情之人,你没说错。好了,既然我鬼门已经不用顾忌了,那么就去煽风点火一把吧。”我懒懒的说巫辽和巫琳面和心不合,也许从这个缝隙能撬开巫琳那一身邪魅。
“是门主,这才去,要带谁?”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比较有诚意。”
“门主,那巫族十分邪性,您只身前往怕是不好吧。”
我犹豫了下说:“这样吧,你利用鬼蝶送一份特殊的请帖给巫辽,约他到青龙寺一遇。”
“他会来吗?”
“你就写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为何不能联手,送过去,如果真的是我们猜测那般,他肯定回来的。”
“是,门主。”红儿应了一声退下去了,这时候绿儿走进来说:“门主,有人下了格杀令,对尉迟苍漠格杀勿论。”
“谁下的?”
“虽然他极力隐藏,但属下已然看出,那人是宫里来的。”
“瀚王早就想要他的命了,肯定是巫琳给他通风报信的。”我喃喃着。
“那,接吗?”
我一时沉默,他岂是随便一个杀手们能杀死的人?就算如今体虚,但灼日守着,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何必去蹚浑水?
“不接,天下杀手多的是,我鬼门不接自然有其他杀手接,先看看端倪再说。”
“是,门主。”绿儿说完也退了下去,我拒绝去想,为什么明明知道他命悬一线,我去不去杀他。
给巫辽的信送出去有段日子了,那边却并未有什么回应,我知道现在急不得,只能耐心等待。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波又波的杀手潜入尉迟府行刺,结果可想而知,连尉迟苍漠在哪都摸不清就被灭了,然而我始终想不明白,尉迟苍漠和白狼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直以为他们并非一体而是分开的,但是自从封印解除,我才发现,他们或许本来就是一体,那么复活之前,在尉迟府分开时又是怎么回事?
鬼谷子说的,有人教白狼如何复活成尉迟苍漠,这事从里到外都透着阴谋的味道,但这些其实都与我无关,如今我活着只为了报仇,还有好好生下腹中的孩子,仅此而已。
“门主,来了。”红儿忽然出现,在我耳边低语,我点了点头,取,香火少了很多,但还是有些香客不离不弃的依旧来上香。
我跪在佛祖面前静静的好似在祷告一般,这时巫辽也好像普通香客那样跪到我身边的蒲团上。
“既然有缘,不如后院厢房一叙?”我低低的说完站起来,往后院走去,不一会儿巫辽也跟了上来。
“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他淡淡的说。
“没想到巫族长肯跟我来这里。”我也淡淡的说。
“有何来不得?你没有害我的必要,再者,害了我,你永远都找不到她的弱点。”
我抿唇一笑:“巫族长是个聪明人,说得都对。”
“我只想问,你是以鬼蝶的身份与我谈,还是以慕小小的身份?”
“有何区别么?”
“我不帮外族,但我可以帮一个同样深受其害的可怜女人。”
我又笑了笑:“看这个装束应该很清楚了吧。”
“我也喜欢同聪明人合作。”巫辽满是褶皱的脸勾出了一个阴阴冷冷的笑意。
“巫族长是爽快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同巫琳面和心不和,你想弄死她对不对?”
“此话怎讲?”巫辽眯着眼不置可否的问。
“那个鬼蛊,如果那天不是她想故意整我,先把我关进去,而是她直接在吉时进去的话,已经被尉迟苍漠撕成碎片了,对不对?”
巫辽眼神一闪,缓缓的说:“不错,你果然是个通透的人,即便是那样的境遇,你居然也看出了端倪,只可惜,后来我才知道,她曾经有过一次奇遇,得了不死之身,无论怎样都不会死,好在那计策并未成功,否则,如今我只怕已经被她弄死了。”
“巫琳生性多疑,你以为她真的一点怀疑都没有?她会先丢我进去,一是,她想看我痛苦,二是,她已经起疑了吧。”
“哼,她从未信过我,之所以不弄我,是因为她没了蛊王,现在所有的蛊都只能是我在操控,对了,忘了告诉你,养过蛊王的身体就不能再养其他蛊了,所以你身上的蛊王她想要回去。”
“要得回去吗?”我问,心里却是有些诧异的,不是说蛊王认主,只要是它的主人在前,又闻到主人的血就能要回去了吗?
“对她来说易如反掌,但不知为何她却不肯这样做,那天要是没有蛊王,你和尉迟苍漠做那事,鬼蛊会让你爆裂而亡的。”
“她明知道我身体里有蛊王,为什么当时不取走,如果取走,我解不了尉迟苍漠的鬼蛊,自己也会死。”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寻思什么,她这个人挺矛盾的,时常做些令人无法理解的事。”巫辽微微皱眉。
“我不管那些,我只想知道她的弱点,然后杀了她。”我一字一句的说:“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
巫辽叹了口气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她不死不灭,就算被撕裂了,也可以重生,杀不死。”
“那就封印她,让她永远不要再醒来。”我抿着唇。
“封印……只有尉迟家才能封印她,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还有哪里,你那么奋不顾身的救了尉迟苍漠,只要你开口,他不会不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