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曦荷今日不能醒来,我一定让你给她陪葬!”
“这件事是我不对,你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好一个悉听尊便。你的命,给我等着!”
南辰枫气势汹汹的来,又气势汹汹的走。
看着大开的屋门,南宫流云也没了回床上躺着心情,他一个人走到殿外,又走出了院子。
他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没有目的地随意行走着。见路就走,逢岔就拐,最后他来到了一棵木棉花树下。
木棉花只有在春天才会开花,此刻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树干,和发出来的细树枝。
南宫流云将手搭在上面,头往下垂。
他的脑袋很沉,他似乎要按耐不住心底的怒火,搭在树干上的手指,紧紧地抓紧树干,一块树皮很快被他抠了下来,握在手掌心里,手指还在继续往里抠,树干很硬,他的指尖流出血来,但他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南宫流云!”
路过的苏落凝,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急奔了过来。
“你别抓啦。”
她将南宫流云的手慢慢放下来,南宫流云此刻昏昏沉沉,意识一点也不清醒,他只记得自己闻到了好闻的木棉花的味道,这个味道让他心安,让他心静。
南宫流云躺在苏落凝的腿上睡着了,睡梦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喊自己“流云”。
他很喜欢听,也很喜欢这个人喊他“流云”。
流云,天边流动的云彩,极美、极柔。
等南宫流云醒来,身边已没了那个人的身影。
他晃晃脑袋,“又做梦了?”
突然回想起自己喝醉酒的时候,也有一个女孩救了自己。
他下意识的朝怀中摸去,并没有摸到那只黄色的发簪。
南宫流云撑着树干站起来,他揉了揉眼睛,木棉花未开。
他走后没多久,苏落凝就又跑了回来。
刚刚丫鬟来寻自己,她担心被母亲看到,所以就丢下南宫流云走了。
见他已不在,苏落凝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了地。
木棉树下,一个女子正在找耳环,她拿树枝扒拉来扒拉去。
“你在找什么?”
走到半路的南宫流云又拐了回来,因为他有种预感,他会遇到那个又救了自己一命的人。
果不其然,等他回来,就有人在。
女子闻声抬头,在看到是一个俊朗的少年后,她悄悄红了脸颊,“找,找耳环。”
南宫流云觉得她在撒谎,却没戳破,“找到了吗?要不要我帮你?”
齐欢欢没想到眼前的少年这么心善,她的心猛然跳动,“谢,谢谢。”
“耳环长什么样?”
少年突然凑近自己,齐欢欢脸红更甚,心跳更快,她将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温柔道:“白色的,就像木棉花一样。”
“你喜欢木棉花?”南宫流云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惊喜
少女轻点头:“嗯。”
“我帮你找。”说完,他就趴地上寻找起来。
“找到了。是这个吗?”
没过多久,南宫流云将捡到的白色珍珠耳环递给少女看,他的眼眸里有一层星海,少女竟看的痴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是我的。”
少女开心的接下,就要带上去。
但又意识到有外男在,她羞得跑向一旁。
南宫流云也没跟过去,就静静地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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