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张清冷如画上仙人的脸,不由得暗啧一声。
十年的青灯古佛为伴,孤苦无依的谢灼成长为谦谦君子。
乐安县主备受宠爱,风光无限,却沦为心狠手辣的毒妇。
到底是佛寺的风水养人,还是长公主殿下教子无方?
顾荣蓦地想起了那场赏花宴,心神放松之余,有了几分好奇“谢小侯爷的婚约可定下了?”
上辈子,谢灼是孤独终老的命。
这辈子,万一呢。
谢灼不假思索“暂无心婚事。”
中了烈药的顾荣尤记得问他是否有婚配,是否有心上人,若答的稍显迟疑,顾荣手里的鱼钩甩向乔吟舟,该如何是好。
时至今日,乔吟舟依旧孤身一人。
肩上担负着乔老太爷的期许,手中捧着一卷卷圣贤书,心里也不知有没有藏着不可得之人。
自两年前,乔吟舟高中解元,多得是高门贵女有意结亲,但无一例外均被婉拒。
他看不透,乔吟舟是惦念着春闱科举光耀门楣,还是难忘少时鲜为人知的婚约。
当年,顾荣护了乔吟舟,也弃了乔吟舟。
而今,顾荣的鱼钩先甩向了他,渔网也先撒向了他。
若论起先来后到,他也不输乔吟舟。
嗯,顾荣弃了乔吟舟,择了他。
明知是自欺欺人的念头,谢灼心头还是升起了几分隐秘的雀跃。
顾荣是信谢灼这句无心婚事的。
“我听闻谢小侯爷和乐安县主兄妹情深,亲近互信,连枝同气……”
刹那间,谢灼心中的隐秘欢愉如同被寒风骤袭,瞬间消散无踪。
目光低垂,凝视着顾荣,语气凝重而认真“顾大姑娘,你必定是遭受到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蒙蔽。”
“在下与乐安县主之间唯一的牵系便是母亲,除此之外,可谓萍水相逢。”
谢灼记得顾荣对乐安的彻骨恨意。
“真的吗?”顾荣的长睫毛微微颤动,掩藏了眼中的情绪,他轻声问道“如果乐安县主倚仗小侯爷的权势,开了些无关痛痒的玩笑,那么过错应该归咎于小侯爷,还是乐安县主呢?”
在上位者眼中,人命不过是小小的任性。
甚至连无伤大体的玩笑都算不得。
谢灼心中一紧,不祥的预感悄然涌动,如同暗河缓缓流淌。
“我须承担疏忽之责,接受牵连之咎。”
顾荣勾唇一笑,仰头,眸光潋滟,朱唇轻启“我亦这般想。”
在前世,谢灼为乐安县主撑起了一把伞,抵御了风雨。
然而,在伞的庇护下,乐安县主却肆意行凶作恶,那把原本素净的伞面,也沾染上了飞溅的鲜血,被玷污了。
伞,无辜吗?
不无辜的。
顾荣眼中的温情和内心的动摇彻底消散。
“你与乐安……”谢灼嘴唇翕动。
顾荣眯了眯眸子,真假难辨道“乐安县主警告我,人贵有自知之明,有些人不是我配肖想觊觎的。”
谢灼笑意凝结,沉声道“不瞒顾大姑娘,乐安县主曾对我下杀手。”
顾荣惊疑不定,上上下下打量了谢灼几眼“谢小侯爷真真是佛陀在世。”
依她看,不必兴师动众给佛宁寺大雄宝殿的佛像塑金身了,直接让谢灼坐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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