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东西之后,回到房车上,洗漱之后抱着花花进入了梦乡,夜里我做了梦,似乎梦到那小姑娘前来向我道谢,说任务尚未完成。
只是,这梦十分模糊,起来后我还仔细琢磨了一下,感觉事情还没完,毕竟河湾里的那柳树树桩还在,小姑娘的执念和怨气还没彻底放下,是不可能离开的。
这里比较偏僻,早餐只能自己在房车上做饭自己解决,做饭时打开冰箱,我才注意到里面存着的食材快要用完了,决定去一趟前面镇上的集市,顺便摆摊给人算命。
这一次,摆摊的效果不错,这边留下的大多是老年人,见到我开着个房车摆摊算命,都挺新鲜的,又见我有算不准不要钱的规矩,就坐下来尝试。
不过,因为来的都是老人,与其说算命,不如说是坐下来闲聊家常,会把人生的每个方面都开口问一问,自己还能说出一些人生感悟,有些感悟都让我耳目一新。
我算命的规矩也是按照外公的规矩来的,最低十块钱,这些老人也愿意花十块钱坐下跟我聊聊天。
他们的情况都大同小异,自己岁数大了,留在东北农村,儿孙都在大城市打工,平日里很少见到。
这些老人不会问自己的财运,顶多就是问问自己的身体是否健康,大概还有多少年,走的时候是得了疾病突然离开,还是缠绵病榻。
在听到是急病离开,他们反而会比较开心,觉得这样不会拖累儿孙,听到缠绵病榻就一脸的愁苦。
他们更喜欢问的是儿孙的未来,希望儿孙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这就是中国老人,也许他们有着很多让年轻人诟病的旧观念和陋习,可绝大数的老人,他们更希望的是自己的儿孙过得很好,能够家庭兴旺。
因为来算命闲聊的老人多,我的摊位前很快就围了不少老人,这些老人在家也挺寂寞的,凑在一起讲一讲自己的故事,听一听别人的人生故事,也算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和宣泄。
这一算就是很久,等到最后一个老人算完之后,没有人再上来算命,不过大家依旧围坐一圈不肯离开,于是一群人就随便闲聊起来。
有老头讲道:“说起来,我们村儿有个稀罕事儿。”
“什么稀罕事儿,说来听听。”
“我们村有一户,昨天夜里跟发了精神病一样,大半夜的嗷嗷的喊着往外跑,家里媳妇外套都顾不上穿,赶紧出来把他拽住了,他才醒。问他咋回事,是不是做噩梦癔症了,他也不吱声。”
“不就是做个噩梦嘛,谁一辈子还不遇到一两回癔症,这有啥稀奇的?”有人接话道。
“要是只有那一次,那也不算稀罕事儿了。他醒了之后,就闷不吭声的抽烟,他媳妇咋问他都不开口,闹了快半个钟头,回去刚睡下没多大一会儿,又癔症了,嗷嗷喊着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饶命,等被喊醒又不吱声了。”
“连着做一样的梦?都还癔症?那多少是有点邪性,会不会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要不我咋说是个稀罕事儿呢。我们家就跟他们隔着一道墙,昨天一晚上都没消停,等到鸡叫天快亮才算完事儿。”
“这肯定是撞邪了,他们家就一点都不懂吗?遇到这种事情,那还睡什么,熬到天亮不就好了,非要睡那个瞌睡?连个瞌睡都忍不住?”有人忍不住吐槽道。
“怎么可能那么笨?!我瞌睡浅,一晚上都听着呢。后来那男的都不敢睡了,穿好了衣服站在院子里抽烟,可就一恍惚的劲儿,就又开始癔症了,而且一次比一次狠,后面都哭爹喊娘的求饶,醒了也喊着身上疼,跟疯了一样。”
“那就是撞邪了,要不然就是得罪了大仙,天亮了应该去找出马仙给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