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了。
来得突然,走的也突然,炎源部落的人都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除了带走那些麻布,他们什么也没带走。
兴许是看不上炎源部落这三瓜两枣。
(斯特泪流满面的补充道:不!他们还带走了那一篮子肉干,用肚子装的!)
“亚瑟阿叔。”西一栖转头看向身旁陷入沉思的亚瑟。
“她说什么了?”
山叶离开时候,亚瑟追上了她,再次询问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她——”亚瑟停顿了一下,显然在斟酌着言辞:“她说她早就告诉过我了。”
未说出口,还有山叶的那一句:你知道我不会骗你,这事儿我本就不该提醒你。
想到这,他耳廓可疑的有些泛红。
“就这么一句话?”西一栖听的云里雾里的。
“嗯。”亚瑟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
“她今天除了嘲讽我们,也没说啥啊……”西一栖忍不住嘀咕道,眉头微蹙,琢磨了片刻。
真是奇奇怪怪的!
带二十多个人来转了一圈就走了,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算了,还是等族长他们回来再说吧。
西一栖满脸肉疼的捧起地上的盐粒,这可是长途跋涉,腿都要走断了才背回来的!
山叶并没有带领手下破坏炎源部落的东西,除了储存食物的洞穴被翻得乱七八糟外,其余的地方都保持着原样。
一行人很快就收拾好了。
*
沉圻脸色阴沉,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丝朵正埋头用土灶炒着肉菜,香气四溢。
尼亚此刻正痛苦地趴在草席上,后背布满了交错的鞭痕,那是沉圻用藤蔓无情抽打留下的。
巫语则坐在一旁,面色平静地给尼亚涂抹着药汁。
泽一紧抱着抽泣的尼美。
乌露望向深邃的森林,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
路野懊恼地捶了一下腿,身旁的小女孩见状急忙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优溪默默地在洗着野菜。
斯特正用从自己这里借的石刀割着肉片,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岩芽紧紧抓着自己的兽皮裙不放。
……
西亦正……呃,盯着自己。
西一栖到此就收回了视线。
氛围凝重压抑。
在天黑之际,采集队、狩猎队以及巫语,终于都回来了。
尼亚愤愤然开口刚说没几句,就被沉圻冷言打断:“亚瑟,你来说。”
亚瑟大致讲完后。
部落就陷入了如今这般沉寂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无人出声打破这份凝重,就连西一栖也保持着沉默。
片刻后,沉圻的声音响起,暗哑而隐忍:“她今天说了什么,你再给我详细复述一遍。”
亚瑟一字不差地重述了山叶的话。
西一栖也认真听着,可还是一头雾水。
唯一比较奇怪的就只有一句:山岩族长提到炎源部落已经很久没有送东西过去了。
然而,山叶也明确表示:山岩部落不缺这点东西。
西一栖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今天来的男女一个个体格健壮,嘴唇红润,满脸油光,一看就是平日不缺吃喝的。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除了麻布之外什么也没带走……
显然,他们肯定也不是冲着麻布而来。
“呵!别信那女人的话,她怎么会那么好心!说不定是来找……”刚挨过一顿打的尼亚声音有些虚弱,但仍透着愤怒与冲动。
西一栖暗暗“啧”了一声。
我要是他,可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吱声。
果然,沉圻一个冷眼,尼亚就老实了。
沉圻自然明白尼亚想说什么——可能是来找自己身边的哑巴少年。
身旁的哑巴少年静静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