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说完
对面之人起身,眼中的怒气再也藏不住。
他就是杨承。
杨承一甩衣袖就准备往外走,可走了几步他回头,冷声道:“哪个地方,在前面带路!”
宗门上下敢赊账在他头上的。
除了那个逆徒,就没有不知好歹的人了。
“杨宗主这边请。”领头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杨承二话不说跟在他的身后抓人。
萧亦然与叶玄机也紧跟其后。
两人是不会错过看戏的,尤其是这种师慈徒孝。
等杨承忍着满腔怒火,踹开逆徒所在的雅间,眼前一幕,让他的怒火像被泼了一桶冷水。
彻底熄灭了。
“你你你……逆徒,你把我的客人怎么了?”
杨承一把拽起苏凝,一脸着急地查看她身下的尘以川,还好还好,只是晕过去而已。
是的没错。
尘以川这下是真的晕了。
刚才他靠近。
“你再过来,我我我……”苏凝一路躲闪到床角。
尘以川继续靠近,淡然一笑:“你就怎么样?嗯?难道又想对本帝师下媚药不成?”
“看大爷的铁头功!”见他依旧没有收敛,她气不过直接一个铁头功,成功将人磕晕。
晕得不能再晕了。
她也晕了,等缓过劲来,以确保他断气了没有,苏凝爬上床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杨承就带着人来抓奸了。
苏凝撇开责任,把尘以川的名声毁得彻底:“他第一次来花楼,激动地晕过去了。”
“……”杨承自然不信她的话,瞪了她一眼:“谁带他来逛花楼的,别说是他自己?”
尘以川何许人也。
他不近女色是其次,更不可能去近男色,成为帝师那么多年,没有什么负面新闻。
尤其是在感情上。
“腿长他的身上,我细胳膊细腿的又不能抬着他逛。”是没抬着,是一路将他扶进来的。
但苏凝可不承认。
“……”杨承还是将信将疑。
见他质疑的眼神,苏凝又爬上尘以川的床,用手拍了拍他的脸,企图将他给拍醒。
“帝师大人醒醒啊。”
看见她又对尘以川不敬,杨承气得又揪下她,怒骂道:“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我这不是替你叫醒他嘛。”苏凝不服。
“给我老实在那边待着!”
为防止尘以川再遭受她不是人的摧残,杨承让她远离床榻,必须保持在十米之外。
苏凝不满地嘟囔一声:“跟亲儿子一样。”
也没见他对自己那么上心。
估计对谁都可以上心,唯独对她是偏心。
“你在嘀咕什么?”杨承面露不悦,想起刚才要把账赊他头上的事,他忍不了一点。
“听说你要赊账在为师的头上?”
面对这种情况,苏凝早想好说辞,不以为然:“你的客人逛花楼,难道要我出钱啊?”
再说她欠了一屁股的债,自己都自身难保。
哪还有多余的闲钱。
“……”杨承无话可说。
在等尘以川醒来的功夫,苏凝把目光放在一旁看戏的萧亦然身上,小心翼翼地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