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
阿尔格尔扶正假发套,体贴地说。
转眼白雾事件过去大半个月,名为龙头抗争的骚乱逐渐平息,阿尔就读的高中终于在其他学校放寒假的时候开学啦(泣)。年轻人这段时间用各自的方式为遍体鳞伤的横滨出了不少力,大伙便合计开一个小小的庆祝会,犒劳犒劳殚精竭虑十来天的自己。
喏,他们凑钱包下自由轩,现在正忙着布置庆祝会的场地呢。
田山花袋笑得胃疼,居然忘了社恐的人设,抱着捧花往后一倒,裹起心爱的小被子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国木田独步青筋暴起,狠狠闭上眼睛,反复告诫自己这是朋友不能揍。他微微掀起眼皮再瞧一眼,黑色长发,素雅长裙,清丽妆容,可爱布偶包、哦,这个算阿尔格尔的固定套装……呜,这个朋友是非做不可吗?为什么花袋要告诉他自己喜欢佐佐城小姐?为什么阿尔格尔能立马想到回家换身女装帮自己脱敏啊!
眼镜少年握紧拳头,略微回忆便精准找出站在旁边暗戳戳引导话题的罪魁祸首,转头冲第一次见面好感度就“duang”跌到谷底的混蛋怒吼:“太宰!”
“到!”太宰治夺过田山手里的捧花,滑跪到阿尔面前星星眼,用一种及其浮夸的语调抢白,“佐佐城小姐,请接受我那一见如故的朋友吧!国木田先生虽然未成年,但是绝对不比你深爱的男朋友差!”
阿尔格尔稍加思索——国木田气血上涌的功夫给他留出了思索的时间——金毛劳德脑海中浮现出太宰的叮嘱,他清清嗓子,模仿佐佐城小姐的嗓音真诚回答:“抱歉,国木田君,我不会出轨小我十岁的孩子。”
“汪!”有杀气!
机警竖起耳朵。
小栗虫太郎一手放干果碟,一手冷静给狗狗耳朵按下去。横沟正史想了想,抱着好久不见格外亲香的小狗转身,全情投入欣赏窗外的海景,突出一个眼不见为净。他俩由那晚的神秘人介绍给福泽社长(社长与魏尔伦是动物园之友、啊呸,搭子),被社长带去相关机构过了明路,绝赞以武侦社员的身份积攒资本,筹备彻底逃离层层桎梏g。
说得苦大仇深,其实他们知道能跟江户川先生做同事,兴奋到一晚上没睡着啦。
“嗷!”
“哦!”
“什么!我也?!”
毛团子听到小主人的惊叫汪汪呜呜吓坏了,急切拍拍爆炸头先生的胳膊。横沟挤眉弄眼使了个眼色,小栗无语点头,于是他谨慎转了回来,好嘛,三位恶作剧大师的头顶一人一个鼓包,一看就很疼呢,嘻嘻。
“国木田君,你辜负了我们的好意啊!”太宰捂住脑壳痛心疾首道,“我们是在帮你脱敏呀,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类型,怎么能害羞到说不出话呢?佐佐城小姐心有所属便算了,以后遇到可爱的单身女孩磨磨蹭蹭半天说不到重点,你的终身大事不就耽误了嘛!”
“咦?咳,没错就是这样。”田山花袋抿紧嘴唇,艰难摆出沉痛的表情。
小栗虫太郎轻嗤一声,说得跟真的似的,根本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谁信……
“原来是这样!真是非常抱歉!”国木田独步恍然大悟,作势就要九十度鞠躬道歉。
他信了!
阿尔格尔摸摸狗头以作安抚,困惑开口:“太宰刚才不是还觉得习惯不习惯两说,主要想看国木田破防的样子吗?”
“哈?太宰!”硬了,拳头硬了。
“诶嘿~”
太宰歪着脑袋吐吐舌头,把花束插进玻璃瓶,稳妥放好,撒腿就跑。国木田也是真真等他放好花瓶才咆哮着扑上去的,花袋脑袋上已经又多了一个包,并不在意,弯腰从大口袋里拿出一捧花麻溜安置到壁瓶。
“嘿!小心点青花鱼!”
中原中也开门的瞬间灵活侧身避开两道人影,进来把几个塑料袋放到料理台上。他余光瞥见兄弟的冬季裙装,挑眉夸阿尔这身还挺好看。
“不错吧?”
小裁缝快乐转圈。
江户川乱步提着粗点心跟进来懒洋洋附和:“很棒哦,你少有穿这种风格的裙子呢。”
小栗虫太郎品味极佳,拿出一叠干净的餐盘装零食点心吐槽:“就是动作这么活泼,看着很违和。”
“黑色假发选得好。”横沟挠挠小狗下巴,毛团子摇摇尾巴表达赞同,尽管她不清楚爆炸头先生在说什么,总之先赞同。
剩下的活不多,众人合作很快就做完了,只等织田陪完他的娃回来开始派对。阿尔格尔跟小栗虫太郎热衷漂亮衣服,两人不知不觉凑到一块儿围桌品鉴最新一期时尚杂志,另外几个普遍爱好推理写作,嗯,考虑到玩推理游戏的话,江户川先生未免会因为一眼看出答案感到寂寞——多奢侈的烦恼啊——大伙自然而然谈起国内外的文学作品,包括花袋也有浪漫的独到见解,好一片逸兴遄飞。
屋外大海沉郁,没多久还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屋内灯光明亮,暖风呼呼,有三两友人忙里偷闲齐聚一堂,兴许这就是幸福的模样吧。
“我们回来咯!”
太宰治若无其事摸摸头上两个包进门来,国木田与织田作跟在后面,两个秉性沉稳的人看样子聊得挺投缘。
阿尔格尔兴奋合掌,嗨呀,很准时嘛,恰好中午十一点半,派对可以开始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