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柔,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虚弱的男音像是扯到了伤处,小声地“嘶”了一下:“不过瑾柔你放心,我一定会主动抗下罪责,不、不会让他们来找你麻烦的!”
长廊里一直只有那一道声音传来,半晌都没能听到对面的回复。
“瑾柔?你怎么不说话?”
“瑾——”
“闭嘴,”对面的人终于有了回应,“没用的东西。”
走廊里的巫乐咏和先前开口的人同时顿了一下。
这道清冷的女声是谢瑾柔的,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巫乐咏几乎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却从未听过像今日这般冰冷的声音,从谢瑾柔的口中传出。
对面那人还不肯相信,一向温柔的谢瑾柔,居然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瑾……柔?”
“说了叫你闭嘴,你也配叫我的名字?”谢瑾柔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没用的男人!”
对面的人颤声质问:“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为了你,连——”
“越狱而已,你就委屈了?”谢瑾柔再次打断道,“喜欢我的人,可是连全家的性命都搭上之后,还要帮我做事的,你这点程度的又算得了什么?”
“何况,都是因为你不中用,我们才会又被抓回来的,不是吗?”
“你——”
巫乐咏终于听不下去,蓦地加重了脚步声。
里面的交谈声也顿时停了下来。
及至他走至两人的牢房门前,谢瑾柔才终于激动开口:“乐咏?是乐咏对不对?!”
巫乐咏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她最了解不过了,今日他还未刻意改变身形仪态,她仅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她猛地走到了木门边上,表情殷切,“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然而,巫乐咏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将谢瑾柔钉在了原地:“你说的,连全家的性命都搭上之后,还要帮你做事的人,是我吗?”
谢瑾柔唇角一僵。
“乐咏,你在说什——唔——”
巫乐咏学着先前小家伙的模样,趁她说话之际,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塞到了谢瑾柔的嘴里,并死死捂住了她的嘴,直到眼睁睁看着她将东西咽了进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谢瑾柔的声音里满是惊惧。
“毒药,”巫乐咏声音轻柔,“你怕了吗?”
……
江映澄已经干嚎了好长一段时间,声音都有几分干哑,她便不愿意再哭了。
她伸手到自己的怀里摸了摸,没有找到预先藏好的点心,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
【诶?芙蓉酥呢?澄澄特意打包好的芙蓉酥呢?!】
了尘伯伯和钟伯伯可是明确表示他们不会再带自己去天香楼了的,那就是她最后的几块芙蓉酥了!
江映澄急得差点又哭了出来。
忽的,有人手里捏着一小包点心递到她的跟前,江映澄仅愣了一下就连忙接了过来。
里面隐隐传出的香气很是清甜,一定会是很好吃的甜点!
她美滋滋地跟身后的人道谢:“呜呜呜你真是个好人——”
江映澄将那一包点心放到腿上小心拆开包装,动作进行到一半,才猛然发觉,周围的伯伯们,似乎,已经好久都没有说话了?
【昂?】她抬起头,【伯伯们这是怎么啦?】
一片寂静之中,她的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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