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到苏雨琪所言，此时正揉着耳朵的墨白也动作一愣。
对哦，她一同斩去的善恶，怎么只凝聚了一具？
问题浮现在脑海，墨白此刻也不觉得耳朵疼了，而是充满好奇地凑了过去。
她转着圈的打量着那个自己一模一样的龙女，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最后，墨白还伸出了青葱玉指，轻轻地戳了戳善恶之尸那柔嫩的脸庞。
与此同时，那善恶之尸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手指与脸庞相触的奇妙触感让墨白微微一颤，但此刻的她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每一步都是按照先人的经验去做的，为何还是会出现如此大的偏差？
若非此刻已成功踏入化神境界，墨白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沉沦在了天渊之中，迷失了自我。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啊？”
看着眼前的善恶之尸，墨白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然而，善恶之尸并不会回应她的这个问题，毕竟她就是墨白。
对于这个连墨白自己都不清楚的问题，她自然也无从知晓答案。
“善恶同在，这分明是自我之尸的特点。”
苏雨琪喃喃自语道，但很快她就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想。
“不对，从未听闻有突破化神，未斩善恶却直接斩下自我之尸的，本体无我，那成什么了嘛！”
她深知化神斩三尸的原理，相当于拥有三具与本体修为相当的分身。
而在这三尸之中，自我之尸尤为关键。
可以说，如果把善尸和恶尸比作剑柄和剑身，那么自我之尸便是那个手持宝剑之人。
因此，最后斩去自我之尸并非仅仅因为未断善恶两念难以得见，更重要的原因在于自我即为本我。
一旦自我脱离本体，那么本体将变得善恶难辨，心魔丛生。
但无论苏雨琪怎么想，刚刚突破化神的墨白师妹显然也不可能斩去自我之尸。
“师妹……不对，师父！”
这时苏雨琪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一些信息，犹如一道闪电划过，不由得一愣。
但是墨白师妹这才第二次踏入天渊，怎么可能？
但不管她怎么想，总得确认一下不是？
于是苏雨琪清冷的面庞凝重了几分，开口问道：“墨白师妹，你把在天渊的经过，都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对此，墨白虽然好奇，但为了搞清楚自己的状况，还是立刻老老实实的复述了一遍。
“就是这样，再后来的事，师姐你也都知道了。”
果然，听到墨白一连两剑分别凝聚出心剑的剑柄和剑身之后，苏雨琪心中也终于有了答案。
“师姐？”
墨白看着苏雨琪，希望从她这里获得解答。
“好了，没事。”
迎着墨白那期盼的目光，苏雨琪嘴角终于带起了一抹浅笑，抬起玉手抚摸着墨白那一对洁白如玉的龙角。
“这次你也是因祸得福，凝聚了善恶之尸，日后道途将会畅通不少。”
关于善恶之尸，苏雨琪也只是曾听她师父提起过。
她只知道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修炼成果，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