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到把家中的情况说明后,刘煜当即叫陈到带一队人把陈父和老五接到颍川来。
“叔至,你且放心,咱们是一家人,你的父亲兄弟便是我之父兄,我绝不会叫他们受到半点委屈。”刘煜正色道。
“待把人接回来,我遣人把他们送到辽东,房宅钱粮你不必担心,待到了辽东后我自会叫人把这些分给你的父兄。”刘煜接着说道。
“你在这安心杀敌立功便是。”说罢,刘煜拍了拍陈到的肩膀。
“主公,今后末将这条贱命便卖给您了!”听了刘煜的话,陈到眼含热泪道。
“此言差矣!今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你的命为何便是贱命?”刘煜摆了摆手,示意陈到不必如此。
“近期你先在定方手下做事,等打完仗回去我再视战功给你安排职务”刘煜开口道。
“全凭主公吩咐!”陈到很是恭敬的说道。
……
这日,新走马上任的东中郎将董卓带着新收的小弟们志得意满的来到了广宗。
其中李傕、郭汜等人赫然在列,李儒则是因替董卓坐镇陇西未跟着一道前来。
与董卓一同抵达广宗的,还有携带圣旨的黄门左丰和一众随行羽林军的兵士。
“卢植何在?速来接旨!”左丰趾高气昂,满脸得意道。
“叫各营屯长以上军官一同前来接旨。”见了卢植的身影,左丰冷笑道。
见左丰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卢植便知道自已这个中郎将算是当到头了。
不多时,北军各营的营官匆匆赶来校场。
待人到齐后,左丰当众宣读了圣旨。
大意是卢植久攻不下,消极怠战。
即日起免去卢植北中郎将一职,押解回京,下狱问罪。
东中郎将董卓接替卢植担任北军主将,总揽冀州大小战事。
各部营官需得好生配合,按董卓之令行事,违者严惩不贷。
圣旨宣读完毕,对此早有预料的卢植面色平静,一言未发。
卢植身后站着的大耳兄面色发苦,暗道:“我想抱个大腿就这么难么?”
北军众营官听后议论纷纷,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卢植会被革职问罪。
“为何要将卢将军革职?卢将军所犯何罪?”
“他董卓算哪根葱?名不见经传之流也配统御我等?”
“今日要是不给我等个说法,你这腌宦别想走出大营!”
一边说着,个别激动的北军营官朝前走去,手指左丰,嘴里骂骂咧咧。
看着台下的这群膀大腰圆的营官,左丰皱了皱眉,偷偷往后退了两步,随即壮着胆子喝道:“放肆!”
“此乃天子的旨意,难道尔等要抗旨不尊么?”左丰高喝道。
“卢植连战连败,罪证确凿,尔等有何异议?”左丰尖锐的声音在校场回荡。
一听“抗旨”这顶大帽子,上前的北军营官顿时愣在了原地。
他们的确有心为卢植抱不平,但抗旨这罪名他们可承担不起。
“羽林军听令!哪个再敢喋喋不休,一律视作卢植的同党,将其一并押解回京问罪!”见自已的话起到了效果,左丰咄咄逼人道。
“诺!”羽林军们得令后大步向前,神色不善的盯着众北军营官。
见左丰动真格的,先前打抱不平的营官只得无奈退回了人群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