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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墓碑(1 / 2)

“忍者虽然是兵器,但也是人,只要是人,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三月看着一只燕子低空划过,落到了院里大树上的巢穴里。

三月透过树叶中的缝隙,看到张着嘴巴,等待着喂食的雏鸟:“我倒是认为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抬头看了看被夕阳染成橙色的云,抬手轻轻地放在三月的头上,就跟以前一样,轻轻地揉了揉:“谢谢你,三月,今后,卡卡西就拜托你了。”

三月看着旗木朔茂那双眼睛,橘色的夕阳打在他的脸上,硬朗的轮廓柔和了许多。

“……真的要这样做么?”

旗木朔茂没有点头,他扭头看向身后的房门:“卡卡西,我闻到香味了,帮我看看水门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是。”

躲在房门后,想偷听父亲跟三月在说什么的卡卡西,只能转身前往厨房。

他知道父亲是要跟三月再说一些他不能听的悄悄话。

但他有点气愤,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的事情么?

旗木朔茂听着卡卡西将地板踩的发出咚咚声,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管卡卡西的性格多么成熟,他现在依旧是个、个位数的小豆丁。”

随即,他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们给我的选择只有这一个。”

那就是旗木朔茂以死谢罪,将所有的一切全都拦在自己身上,这样才会让某个人或者某些人满意,才不会让那些肮脏的手段落在卡卡西的身上。

“那我给一个选择吧……”

……

旗木朔茂死了。

卡卡西看着以侧卧的姿势躺在地上的父亲,双腿勾起,腹部插着跟他经过无数次生死的白牙。

鲜红的血液从旗木朔茂的身下流淌出来,渗进他精心挑选的木质地板里,以至于卡卡西无论怎么擦拭,那块地板要比其他地板深的多。

“父亲…”

卡卡西喃喃自语道,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眼前的那个人也渐渐的变得模糊。

一滴眼泪从他的白色睫毛上滑落,被脸上的面罩吸收。

卡卡西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一空,呼吸系统自动闭合,窒息的感觉让他脑袋昏沉,刺耳的耳鸣声像是有针在扎他的耳膜。

卡卡西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众人知道旗木朔茂死亡的消息是在第二天。

起因是从不迟到旷课的卡卡西在第二天根本就没有来到忍者学校。

作为卡卡西的老师,虽然也听信了那些人说的话,对卡卡西也稍微有一点意见。

但秉着一个忍者老师的责任,他在中午的时候来到了卡卡西家。

在门口喊了半天都没有人出来,大门还是虚掩着,是人都有好奇心,他就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刚走了进去就看到以死谢罪的旗木朔茂,跟倒在地上晕死过去的卡卡西。

上过战场的忍者老师,看到这种场面,脑子还是宕机了一会。

他俯下身,伸手摸了一下卡卡西的额头,手上的温度都有些烫手心。

他抱起晕死过去的卡卡西,就往外走,在走出玄关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一眼死去的旗木朔茂。

但他只能看到旗木朔茂的那双脚,他皱了皱眉,心中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又说不清楚。

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将卡卡西送进医院。

卡卡西在这样烧下去,估计会被烧傻的,那样木叶就会失去一个天才。

卡卡西再次醒来时,太阳才刚刚升起。

病房微亮,卡卡西完全不知道时间,他呆愣的,用空洞的眼睛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脑子里空空的,却又感觉到里面是一团乱麻。

三月穿着一身白大褂,手中拿着病例单,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卡卡西正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

“醒了?感觉怎么样?”三月伸手摸了摸卡卡西的额头:“已经退烧了,还有哪里难受?”

卡卡西愣了半天,最后将头偏了偏,看向三月:“我感觉……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

“确实像是噩梦。”三月轻声说道,修长的手指擦去卡卡西眼角的泪珠。

“父亲……他……”

三月看向窗外,正巧飞过在为自己的雏鸟而忙碌的燕子。

“旗木大叔……葬在了樱木族地里,因为是自杀,而且造成了严重损失,所以无法刻在慰灵碑上。”

“而我怕,有些人破坏旗木大叔的坟墓,打扰到他。”

卡卡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声音因为缺水而有些沙哑,听不出来任何感情,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

在确定卡卡西除了有些乏力,没有其他症状,三月允许他出院。

卡卡西换上黑色衣服,胳膊上绑着白色布条,胸前也别着一朵白花。

站在粉色樱花林里,卡卡西看着刻着【旗木朔茂】的墓碑,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完全发泄不出来。

他拔起插在墓碑前的白牙,阳光打在白牙上,反射出冷冽的光。

但比起父亲握住时,白牙会发出从内到外的光。

卡卡西又看了一会墓碑,将胸前的白花放在墓碑前,以后转身夹杂着片片樱花花瓣离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带着白底红纹的狐狸面具,出现在【旗木朔茂】的墓碑旁,看着小小的背影远去。

一只有着厚厚的茧的宽大的手掌,从黑色长袍里伸出,放在墓碑上,轻轻的抚摸着。

一阵风吹过,卷起了地面上的樱花花瓣,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在漫天飞舞的花瓣中消失不见。

卡卡西再次出现在忍者学校里,所有人都觉得他跟以前有些不同。

变得更加优秀,更加冷漠。

即使先前跟卡卡西玩的很好的野原琳和带土,现在也不搭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