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秦越洲回了一句废话,苏漓慢吞吞打开包起来的粗布,露出里面的东西,是几块比较厚实,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肉块。
“你上哪弄的这么大块肉?”
她没有第一时间下口,而是低头像小狗一样仔细闻着黢黑肉块,咸味缠绕鼻尖,她一时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肉。
通过肉质的纹理和厚度,排除了鸡鸭鹅肉。
拳头大的肉块被她翻来覆去观察了好一会。
是牛肉吗?
可不是很像。
猪肉吗?
她不太确定。
最后,苏漓看向身侧沉默不发的少年,又重复刚刚的问题:“你上哪弄的这么大块肉?”
秦越洲目视前方,专心走着脚下路,声音无半点波澜的起伏:“那夜在寨子大厅拿的。”
苏漓顿住,嘴角狂抽,强忍丢下手中肉块的欲望,突然想起小木门一事。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肉?”
她压下喉咙的酸意,低声问道。
秦越洲这么聪明,她不信他不清楚寨子里的猫腻。
“这重要吗?”秦越洲神色自若,平淡无奇反问了她一句。
“这不重要吗?”苏漓有点难以接受,稍稍提高音调。
两人对视片刻,最终秦越洲败下阵来,暗藏无奈地浅叹一声。
“阿漓,现在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苏漓眉头没有松开过,在他们谈论期间,她没有错过耳边无数吞咽口水的声响。
“你是不是找不到食物了?”其实她想说,她有很多食物,但不能随随便便拿出来。
“这种地方找不到食物很正常。”秦越洲很平静回了一句,“肉块不想吃就留着,等哪一日撑不住了,再吃也不迟。”
“我死也不会吃。”苏漓嘟囔,要不是一堆眼睛盯着她手里的肉块,她早就埋了。
秦越洲莞尔一笑,似乎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临近傍晚,队伍停了下来。
齐龄扯着干疼嗓子,“原地休息过夜!”
走了一天的众人嘴里发出“哎哟、哎哟”疲乏声音,或坐或躺在干燥黄土上歇着。
苏漓站在一块土坡上,仰头环视一圈四周,除了大黄土地还是大黄土地,一丁点绿草都没有,更没有一户人家或者城池的雏形。
她都快数不清走了几天,怎么还没走到有城镇的地方?
这破地也太煎熬,要是可以开车就好了。
吹了会傍晚的热风,苏漓回到休息的地方,没见到秦越洲的身影,她问了一句。
“他们两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