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可惜,谢翎讽叹了口气,扭头朝苏漓刚刚所指的方向跑去。
两人若有缘,终有一天会再相见,若是无缘,他就是知道人家姑娘名字又能如何。
苏漓沿着高墙一路狂奔,耳边是吵吵嚷嚷喊救火的声音,想到厨房的小木屋,她顿然刹住脚步,从空间里拿出一桶汽油,一路走,一路倒。
刺鼻汽油味充斥鼻尖,倒完一桶,她又拿了一桶接着继续倒,经过有房间的地方,她将汽油泼在木门和窗户上。
现在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寨子和土匪一块烧个精光,好慰藉惨死的人。
记不清她倒了多少桶汽油,等她忙停下时,玖隆担忧的声音在夜里响起。
“上校大人,不能再倒了,再倒下去,这片地方非成汽油池不可,一点火星子足以燃灭所有的一切。”
“全烧了才好!”苏漓喘着气,“刚才你没听见少年说的话吗,那些土匪将不愿意加入他们寨子的百姓杀了,不仅杀了,而且还切了他们的肉,风干腌制成腊肉……”
想到在厨房收的新鲜肉,一股凉意从苏漓脚底板窜到头顶。
那些,不会也是人肉吧……
胃里痉挛,她有点想吐。
玖隆沉默半晌,“寨子烧起来,秦越洲怎么办?不管他了?”
苏漓吸了吸鼻尖,被浓烈的汽油味熏得不太舒服,“既然他有把握主动踏进这个寨子,那说明他早就想好离开的退路,根本无需我操心。”
这是她的真心话,而不是气话。
如果没有把握,秦越洲绝对不会做出鲁莽的事。
“你是何人?地上的臭水是你倒的?”高声质问传来,一支六人的小队跑来。
苏漓冷冷望着他们,从空间里拿出一只打火机,点燃,漫不经心丢在汽油上。
火碰上易燃的汽油,当即“轰”的一声响,明黄大火如蜿蜒毒蛇,点燃汽油所在的每一个角落,无一错漏。
脚上踩到汽油的土匪立马燃了起来,纷纷呐喊救命,有的在墙上蹭着,有的在地上翻滚,有的妄图跑出火海等,他们所做一切都是为熄灭身上的大火,只可惜,全是徒劳。
不一会,那六人没了动静,苏漓扭头继续走,到另一个地方倒汽油。
一个时辰前。
寨子地牢内。
“走走走,快把门关上,看能不能赶上喝洪老大的喜酒。”
“急什么急,洪老大的喜酒天天都有得喝!”
“你们两个,别聊了,快点!”
“……”
“……”
一干人等将昏迷的众人搬进地牢内,确保牢门上了铁锁才离开。
阴暗潮湿地牢内寂静无声,被丢到牢房角落的齐龄突然坐起来,眼底一片清明,丝毫没有刚睡醒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