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争先恐后涌出破庙,那味实在是太臭,加上水黄粪会甩身上,可怕得很。
秦四老爷秦霖北没人接住,垂直掉落,裤子上的异物糊了一地。
没来得及跑的齐龄被臭得五官挤在一起,干呕了起来。
人屎炸弹的威力,比任何武器具有杀伤力。
“啊,老四,老四你怎么了?!”秦老夫人见到小儿子的情况,冲了上来,快要靠近秦四老爷秦霖北时,她被钻入鼻孔的恶臭熏到止住脚步,没忍住倒退了两步。
秦四老爷秦霖北见状,只觉一片心寒和羞愤欲死。
经过这么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拉了一裤兜。
没找到秦越泽和池见悦,苏漓忍着臭味对秦越洲说:“我们也快出去吧,太臭了!”
“嗯”秦越洲颔首。
被臭得不行的齐龄招呼陈奎,“快过来扶我出去,他娘的吃了什么东西,拉的这么臭!”
陈奎眯了眯被熏的眼睛,扶着齐龄就要走出破庙,然而,秦老夫人脚一横,拦住他们的去路。
“齐官爷,陈官爷,您们要为我做主啊,苏漓那小贱人害死我三儿,重伤我二儿,现在还把我四儿打成这样,您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秦三夫人柳冬雪不顾臭味,扑跪在二人前面,一脸哀伤,“求两位官爷问清真相,还我相公一个公道!”
“这里太臭了,一会再说!”齐龄被臭得烦躁。
“齐官爷,你迟迟不捉拿苏漓,难不成是想包庇她这个杀人犯?”秦老夫人说什么都不让开,咬死把罪名钉在苏漓身上。
“老太婆!”齐龄喝了一声。
陈奎抽出腰间佩刀架在秦老夫人脖颈上,冷声:“老东西,不想活了,连齐爷都敢乱非议!”
秦老夫人抖成筛子,一下子蔫了下来:“……我我我的错……求陈官爷饶命……”
陈奎哼的一声,“还不快让开!”
秦老夫人挪开,全程窝囊得很。
秦三夫人柳冬雪却寸步不让,“齐官爷、陈官爷,无论如何,今日你们必须给我家相公申冤,否则,我就撞死在菩萨面前!”
“你找死,连我们都敢威胁!”齐龄面色铁青,怒气达到爆发边缘。
“不敢,不敢,二位官爷消消气,我娘她一时悲伤过度,糊涂了!”秦诺儿连忙过来,拉走挡路的母亲。
陈奎冷漠地瞥了她们母女俩一眼,扶着齐龄正欲走人。
秦老夫人悲观摇头,对失魂落魄的秦三夫人柳冬雪说:“柳氏,这事就算了吧,官爷明显是站在小贱人那边……”
秦诺儿不喜,“祖母,你别乱说!娘,你别听祖母瞎说,齐官爷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秦三夫人柳冬雪含泪望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秦三老爷秦霖西,最后看着齐龄和陈奎的背影,绝望又哽咽地悲凉道:
“齐官爷,陈官爷,既然你们不能为我相公做主,那我只能撞死在菩萨面前!”
她甩开秦诺儿的手,一头决裂地撞到旧泥菩萨脚下,不带一丝犹豫。
霎时,恶臭破庙内被浓烈血腥味包围,慈眉善目的泥菩萨脚下开满一片艳红血花。
秦诺儿瞪圆眼,撕心裂肺大喊:“娘!!!”
她跌跌撞撞跑到秦三夫人柳冬雪身边,一边手抱着浑身软绵绵,像是死了的女人,一边手捂住女人破了一个大洞直“哗啦啦”流血的额头。
“娘,你怎么这么傻啊?”
“娘,你睁开眼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