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踩着秦越洲的骨血活下去,她不许,有苏漓在就没这扇门!
池见悦扯了扯儿媳妇的衣袖。
苏漓扭头一看,哑巴女人打着手势:别担心,洲儿很聪明,他不会让自己出事。
这三天闲着没事干,苏漓学了一点手语,大概能看懂池见悦想表达的意思。
明明身为母亲的池见悦比她更加担心儿子安危,可池见悦还是先宽慰她,让她别太担忧。
苏漓递给哑巴婆婆一个温顺笑容,边说边不习惯比划手语:“我知道了娘,你也别太担心。”
池见悦看着苏漓打的手语,眼里跳跃喜悦,能深深感受到儿媳妇对她的尊重。
“苏姑娘,麻烦随我走一趟,齐爷找你。”陈奎过来。
秦越泽“蹿”的一下站到苏漓前面,隔在二人中间,不善地盯着陈奎。
陈奎没将眼前这个干巴巴的小螳螂放在眼里,手一抬,一挥,把人别到一边。
池见悦连忙扶着小儿子,惊慌失措看着人高马大的陈奎。
秦越泽差点摔了一屁股,虽有些胆怯,但不服。
大哥不在,就由他来守住着家里的女人!
忍住打抖的双腿,他梗起脖子,质问道:“你凭什么推我?”
陈奎轻蔑一笑,握了握腰间佩刀,“就凭这个行不?”
说着,他握住刀柄,拔出一半的佩刀,秦越泽和池见悦被吓得脸都白了。
苏漓看不下去,手一按,直接将陈奎拔到一半恐吓人的佩刀推回去。
“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儿和一个手无束缚之力的女人,你不嫌磕碜?”她明着嘲讽,也不怕得罪人。
换做旁人对他说这话,陈奎决计不会往心里去,说不定还会得寸进尺连同开口的人一块吓唬,偏生说这话的人是苏漓,他讪讪一笑。
“我就对他们开个小玩笑而已。”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野果丢了过去,秦越泽接住,只看见原本还凶神恶煞的男人转瞬间变了脸,还道上了歉。
“抱歉,我习惯这么唬人。”
秦越泽拿着果子,收下也不是,丢掉更不是,他扭头看向一侧的苏漓,眼里满是询问该怎么做。
苏漓笑道:“白送的食物,不要白不要。”
秦越泽没说什么,把得来不易的食物塞在母亲手里。
池见悦还是有点担心,小心翼翼的收起野果。
“苏姑娘,歉我道了,甚至还赔了礼,可以随我走一趟了吧。”陈奎好声好气。
“你们俩在这待着,我一会就回来。”苏漓对秦越泽和池见悦交代了一句。
“小心啊!”秦越泽瞪了陈奎一眼,郑重嘱咐苏漓。
池见悦看着她,眼里满是担心。
“知道了。”苏漓点头,随陈奎朝旧房间走去。
期间,似乎察觉到背后的炽热眼神,陈奎回首,对上秦越泽恶狠狠如狼崽子的眼神,他乐呵了。
“秦越洲这个弟弟倒是有点好玩,不就推了他一下,至于这么生气吗?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离他远些,少招惹他。”苏漓护犊子,刚才陈奎对秦越泽动手,她已经很给面子不出手了。
秦越泽在她这里是小救命恩人,加上她又跟秦越洲好上,那关系自然是不一般。
“瞧你,还护上了。”陈奎不以为然,却也没再说什么惹苏漓不快的话。
二人相继踏进旧房间中,地上零零散散坐了不少官差,见到苏漓,他们友好打着招呼。
“苏大夫,多亏你出手相助,我手臂上的伤快痊愈了!”
“苏大夫,多谢你,我腿没那么疼了!”
“……”
“……”
面对官差们的七嘴八舌感谢,苏漓一一点头以表回应。
“嗤”一道不快气音很突兀响起,吵吵嚷嚷声顿时安静下来。
苏漓顺着声音源头看了过去,视线落在房内唯一一张旧床上。
其实,她刚进来时就瞧见半靠在床上,脸色难看的齐龄了。
现在的他与往日的气势昂扬相差万别。
似乎伤的太重,失血过多,他面色生白,眉间的厉色少了几分,光秃秃的后脑勺让他看起来很滑稽。
“齐官爷,你找我?”苏漓垂下眼帘,遮掩差点溢出来的笑意。
“老子的后脑勺是你做主剃的?”一上来齐龄就是质问,嗓色阴沉沉,有种暴雨来临前的预示宁静。
陈奎担心齐龄会对苏漓不利,他帮忙解释:“齐爷,苏姑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要不是有她及时出手帮忙,恐怕你早就死了……”
“闭嘴,问你话了吗?”不等陈奎说完话,齐龄冷冷开口。
见齐龄连他面子都不给,陈奎呐呐,闭上了嘴巴,暗暗递给苏漓一个不要害怕的眼神。
苏漓不卑不亢地说:“齐爷后脑勺的头发是我做主剃的。”
“为、何?”齐龄咬牙切齿,盯着苏漓的眼神恨不得化为刀刃斩人。
苏漓实话实说:“您老后脑勺开了一个洞,普通法子止不住血,只能采取缝合伤口再止血,为了不感染到伤口,在伤口周围的头发必需剃掉。”
“没错齐爷,苏漓并非有意……”陈奎开口又想帮衬,结果这次依然是话说一半被瞪了一眼,他再次闭上嘴巴。
齐龄“突突”喘着气,可见被剃光后脑勺一事他有多在意,其他受过苏漓帮助的官差纷纷开口了,无一例外全是为苏漓说话。
“齐爷,苏大夫这么做也是为了给你更好治疗伤口!”
“没错齐爷,如果苏大夫有别的法子,相信她不会冒着被你责备的风险剃光你后脑勺!”
“齐爷,你就消消气吧,看在苏大夫就你一命份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要不这样齐爷,我们兄弟们一块剃光后脑勺陪你!”
“……”
“……”
看着一个两个全部倒戈为苏漓说话,齐龄深吸了口气,这才几天而已,苏漓就收买了所有人心。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