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别怕,一般这种天气一年之中只有一到两次,我们只是运气不佳刚好遇上。”秦越洲嗓色低沉地安抚。
听大儿子这么一说,池见悦脸上的惊恐稍稍好转一些。
“看不出来你懂的还挺多。”苏漓来了一句。
秦越洲扯了扯唇角,“先前带兵经过冀河一带几次,诡异天气见多了自然懂一些。”
想到接下来将要面临寒冬,秦越洲不由担心,希望那人能在他们跨过冀河一带的山脉前联系上他。
“哎哟,哎哟,我的头,我的头啊!”破庙一角,头破血流的秦二老爷秦霖南疼到在地上打滚。
“儿啊,我的儿,你怎么样了?”秦二夫人刘梦芸眼睛红红地唤着满脸血的儿子。
秦隋之像死了一样靠在墙角,若不是胸前微微起伏,刘梦芸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老爷,你快过来看看我们的儿子啊,他脑袋被砸伤了!”刘梦芸叫着在地上打滚的人。
秦霖南忍痛的从地上爬起,来到儿子和媳妇身边,这才看到秦隋之脑袋上破了一个大洞,血水不要钱的“哗哗”流。
“快,快找块布摁住伤口!”他赶忙说,就这么一个儿子,死了就没人给他送终了!
刘梦芸慌到没头绪,“上哪找布啊?!”
“蠢货,你不会撕自己的裙摆吗,这点小事还要我教!”秦霖南骂骂咧咧。
刘梦芸这才反应过来,用力撕着裙摆底部,撕下了一块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布条,抖了一下上面沾粘的泥粒,她还想弄干净点,结果布条被秦霖南抢走了。
“磨叽什么呢,儿子快失血而亡了,手跟脚一样!”他一面骂着,一面把脏兮兮的布条摁在秦隋之流血的额头上。
昏迷之中的秦隋之因这一摁,疼的呻/吟了一下。
“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刘梦芸紧张,担忧地低低呼唤。
伤在儿身,疼在她心上啊!
秦隋之并没有醒来,秦霖南被刘梦芸烦的不行,耐心不足地喝了一句。
“行了,你安静点,儿子伤的这么重就不能让他歇会?非要他醒来你才甘心?”
刘梦芸动了动嘴,想回怼,但见儿子还在昏迷不醒,她忍下到嘴的话。
环视一圈,没见到苏妗妗的身影,秦霖南慌了,他问妻子,“你看到妗妗没?”
“没有。”刘梦芸想也不想地说。
“她是咱家的儿媳妇,你怎么不看着点她?”秦霖南吼出声来。
刘梦芸吓了一跳,又莫名其妙,“当时那么乱,大家都在逃命,她有手有脚,我能看得住她么!”
好不容易活下来,没有丈夫的贴心安慰就算了,还一直被骂,刘梦芸满腔怨言,口不择言起来。
“知道是儿媳妇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媳妇丢了!”
这无意的话戳中秦霖南的心事,他恼羞成怒扬手要打人,“臭婆娘,你胡说八道什么?!”
夫妻吵吵闹闹多年从未动过手,秦霖南的巴掌还没落下来,刘梦芸就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你打,你打死我算了,儿子伤成了这样,你还要打我,秦霖南,你还是不是人啊!”
别家都急着找治疗药物,这家倒是好,先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