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心脏一缩,不知为何,她忽然间很难过,又非常心疼现在的秦越洲。
有句话说的好,心疼男人是倒霉的开始。
为了不沾上霉运,她不该心疼才对,可藏在胸腔里的心脏不受控的发疼。
“照顾好小泽和娘,我随齐龄他们一起进城里准备路上的粮食。”秦越洲突然交代。
“你要做什么?”苏漓牵着他指尖。
“我能做什么,只是帮个忙而已,顺道进城里也给我们准备些出发的干粮。”秦越洲反牵她的手,低头吻了吻泛粉的指尖。
苏漓卷翘的长睫颤了颤,“你有银子吗?”
“有。”
“哪来的?”
“先前猎到的大部分活物我都让赵叔带进城里换银子了。”秦越洲解释。
“好吧。”苏漓掏银子的手掏到一半。
秦越洲观察她面上表情,“你生气了?”
“为什么要这么问?”苏漓不回答反问。
秦越洲迟疑片刻,“没把挣来的银子交给你。”
苏漓莞尔一笑,隔着衣裳捏了一下他硬邦邦的胸膛,“那点银子你留着自个花吧,不过,下不为例。”
既然他有上交银子的自觉,苏漓自是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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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原本可以在官驿补给,但由于是陈粮,齐龄干脆带着几个兄弟,又叫上一些身强力壮的犯人一起进城,秦越洲就在其中。
前去城里途中,想到苏漓撒娇又亲近的小动作,秦越洲勾了勾唇。
“看不出来你命还挺大,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能活下来。”
耳边响起了声,秦越洲扭头一看,是陈奎。
他记得这个高壮的官差,好像是齐龄的副手。
“我以为你们夫妻俩命丧箭雨中了。”陈奎深意道,“听说你那小娘子原本不是嫁给你,而是被害上错了花轿才跟的你。”
刚才他见过苏漓了,人比一开始时见到的还要娇媚动人,他平息许久的贪念又动了。
“你什么意思?”秦越洲眉宇间覆上一层冷霜。
陈奎呵笑,一副很熟地揽着秦越洲的脖颈,“秦小王爷是个聪明人,我什么意思,你一点就通才对。”
大家都是男人,他说的这么清楚,更具体的事就不用明说了。
流放队伍里,犯人们要想过的好,无非就是使银子或者用别的东西来交换,钱和人,总归要出一个才能过上好日子。
“你放心,只要事成,爷不会亏了你。”陈奎十足有把握地说,寡了这么久,他是该挑一个女人陪着。
秦越洲冰冷冷地别开陈粮的手,丢给他两个字,“做、梦!”
与队伍会合就面临这种事,秦越洲不知是该发笑,还是应该捶陈奎一顿。
看这家伙垂涎的嘴脸,怕不是第一天惦记苏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