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所顾虑的议论传入秦越洲耳里,他眯了眯睁了一天一夜,已经干涩不行的眼睛。
理智告诉他,这样坐下去不是个办法,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了,要想活着等到流放队伍,就必需进左侧的林子里找食物撑一段时间。
但情感却在操控他的身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么!
苏漓,不会回来了。
脑中拂过这个认知,秦越洲疲倦地弯了弯僵了一天一夜的后背,手捂着双眼,垂下挺了很久的脖颈。
全身骨头传来抗议的“咯咯”响动,似乎在责怪他不爱惜好不容易痊愈的身体。
该走了,他该走了。
即便是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他也该走了。
以前他就是自己一个人,现在只不过是恢复从前的状态罢了,没什么不习惯的,没什么不好的。
秦越洲试图说服自己,双腿却像绑了几十斤的沙子,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抬不起右脚。
感觉身旁又坐了一个人,一股油条香味飘来,夸张的“吧唧吧唧”咀嚼声传来。
这声音比各种议论声还要折磨人。
秦越洲倏然抬起头,无表情地转过脸,冷视着吵耳朵的人。
一袭深蓝罗裙的少女直视前方,她侧脸白里透红,鸦羽的睫毛又长又翘,干净中透着明媚艳羡。
她手里捏着一根炸得金灿灿的油条,有滋有味地嚼着。
看清身边的人,秦越洲怔了一下,眼底的生冷在一瞬间转为吃惊,然后是克制的暗喜。
“你、你怎么……”
他难得结巴,声音又沉又哑,视线被她露出的一节白皙手臂吸引,那片肤色白得刺眼,细腻得看不到一个毛孔,像上好白瓷,勾着人想摸上一摸,是不是如眼睛看到的那么完美。
“吃吗?”苏漓侧过脸来,水润的杏眸里染了笑意,青葱的指尖捏着油条,焦黄和白嫩两色形成强烈反差。
秦越洲低沉了一天一夜的心脏缓缓跳动起来,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喂,问你话呢,哑了?”苏漓用油条,像逗小狗一样在他面前晃了晃。
秦越洲攥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唇面微干,沉声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那是你以为。”苏漓抽了抽手,没能抽回来。
“为什么回来?”秦越洲继续问。
“秦越泽救过我的命,我发过誓,要护着他平安抵达西北蛮荒之地,这个理由够吗?”苏漓一脸平静。
听到这个原因,秦越洲不由有些失望,原来是为了弟弟……
他垂首,嘲讽地笑了笑,还以为苏漓回来是为了他,是放不下他。
“手可以放开了吧?疼。”苏漓挣了挣手。
秦越洲松开掌心里的凝白手腕,只见她清瘦的腕骨处多了几道红痕。
“你看看,我手腕都红了,使这么大劲。”苏漓抱怨地揉着有些酸疼的手腕。
“抱歉。”秦越洲的视线再度落在她瓷白手臂上,喉咙滚动一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