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洲的脑袋如同充了血,红透的程度,整个人被苏漓的一番不要脸发言说得里里外外羞耻无比。
在军营里,他什么荤话没听过,什么破烂事没见识过,唯独独像苏漓这种不知羞的姑娘家,他还是第一次见!
嘴角犹豫几番,他憋红了脸,“你垂涎/我/肉/体!”
“哈”苏漓笑了,“真想拿一面镜子给你看看你现在的烂/屁/股样,谁垂涎谁还不一定,脸皮闷个厚实。”
秦越洲胸腔间堵着一口闷气,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他干脆脑袋一扭,留给苏漓一个后脑勺。
罢了,他同她废这么多话做什么,落不到好不说,还被气得不行。
有这空,他还不如闭上眼歇歇。
良久不见秦越洲作声,苏漓盯着他的后脑勺,试探地问:“你不会是被气哭了吧?”
“就你,还不值得我掉一滴眼泪。”秦越洲轻嗤。
苏漓哼道:“是是是,我不值得,你的十公主值得呗。”
秦越洲倏然回过头来,脸上微冷,“你没事提她做什么?她又没有得罪你。”
“她爹,她八哥得罪我行了吧。”苏漓鄙夷地斜着来情绪的人。
看不出来,他还挺护着那位十公主。
“那也不关她的事,秦王府的事她并没有参与其中,她是无辜的,不要把你的脾气迁怒到她身上。”
秦越洲凝重起神色,眸子幽深地盯着苏漓。
“苏漓,我说过,你要走可以带着包袱里的金银珠宝离开,我不会阻拦,更不会告诉任何人。”
苏漓意外素来清冷,从不将任何事放在心上的秦越洲竟对那位十公主百般护着,容不得别人多说一句不利于十公主的话。
只是,好像,她也没说什么伤害到十公主或者诬蔑十公主的话吧!
“姓秦的,你有毛病吧。”
她站了起来,“我说什么了?我几时迁怒她了?我只是说她爹、她八哥得罪到我,这话有问题吗?
你是她的急急boy吗?你现在这么心急火燎的维护她,她知道吗?她能帮到你点什么?”
舔狗,而且还是舔而不自知的那种。
这话苏漓没说出来,因为她觉得有点伤人。
秦越洲疲惫地揉了揉眉间,似乎意识到自己偏激了,他略显沧桑道:“抱歉,是我一时冲动了,但,你也有错,你千不该万不该言语上调戏我!”
“我看你是病得不轻。”苏漓冷哼,不想与他继续打嘴炮,转身往黑夜里走去。
“你去哪?”看到苏漓离去的背影,秦越洲有些急了,从竹板上翻下来,牵扯到臀部和后背上的伤口,他疼得满头冷汗。
苏漓从空间里拿出一瓶金疮药,头也不回地抛到竹板旁,淡漠道:“你刚才说过,我要走可以带着包袱里的金银珠宝离开,你不会阻拦,更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用他刚才的话堵他。
秦越洲一噎,挽留的话梗在喉咙间,眼睁睁看着苏漓越走越远的清瘦背影,她一次都没有回头,似乎是真的打算丢下他离开。
顿时,秦越洲心生懊悔,不该说出那番既伤人又赶人的话。
说实话,在这段两人独处的时间里,苏漓有时候说话气人归气人了点,但在其他方面,两人相处得还是非常和谐。
他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