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知道秦越洲想问什么,苏漓想也不想地回答。
“你可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是男还是女?”秦越洲眸底微亮。
“你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苏漓双手枕到脑后,平静望着迷人夜空。
“……”
一股无言以对堵在胸膛间,秦越洲短暂愣了一下,他就不该问她这事!
臀下挪了挪,秦越洲自觉离苏漓远点。
他面无表情地躺下,侧过身,留下一个背影。
从今天开始,他还是少跟她说话吧!
余光触及某人的背影,苏漓唇角不由得翘了翘。
为了不引起其他麻烦,她还是不要让秦越洲在这一方面关注太多,毕竟子弹还留在黑衣人的尸体里,她不可能一颗一颗挖出来。
林子深处。
“吼——”
野兽地嘶吼不止。
大树底下,一行人围在篝火旁瑟瑟发抖。
齐龄忍痛地包着肩膀上箭羽划下的伤口。
清点完人数回来的陈奎告知,“我们的人少了八个,犯人少了三十三个,队里全部干粮在逃命途中都丢了,距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官驿要赶两个多月的路才能抵达。”
齐龄掏出记录本丢了过去,“记一下失踪犯人的名字,吩咐下去,明早天一亮就马上出发,不许原地逗留!”
“万一失踪人员里有活下来的人,我们这么快出发,他们岂不是掉队了?”陈奎接住记录本,他不太赞同这么匆忙出发,好歹先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活人。
想到那一抹深红,他胸口郁闷,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一个罕见极品小娘子,还没等他行动,人就因为这场祸事没了踪影,大概率人可能没了!
太可惜了!
“都不是傻子,掉队的自会想办法追上流放队伍。”齐龄道,“他们要是想逃,我也不会阻拦,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活下去!”
所有证明犯人身份的户籍都在他这里,没有路引或推荐信,那帮犯人连官道都走不了,所以他并不担心失踪活下来的犯人会趁机逃掉。
“但是现在大家伙多多少少都受了伤,这么急着出发,我担心会死更多犯人。”陈奎犹豫,还是希望能够晚点出发,看能不能等到那个小娘子。
“越晚出发死的人才会更多。”齐龄分析道,“那帮黑衣人也不知道走了没,要是他们没杀到那位,追上来的话,我们将会再次面临对方的单方面屠杀!
陈奎,你要记住,那位即使是被贬,只要脑子没有坏掉,就不会这么轻易被杀死!”
陈奎仔细想了想,觉得齐龄的分析不无道理,他拿着记录本下去干活了,不再劝说齐龄晚点出发。
官差休息的不远处树底下,秦越泽放下脸色苍白的母亲。
“娘,你觉得怎么样了?”
池见悦孱弱地靠着树干,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