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用木炭写好了合同,还有一份跟秦越洲说好的承诺书,一式两份,她签好名才递过去。
接过满满字体的四页纸,秦越洲眼皮跳动,她来真的。
“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苏漓催促他快看。
秦越洲低头阅览纸张上的内容,指腹摩挲着做工平滑的宣纸,他有意思地笑了,抬眸看向苏漓,“你身上藏的东西倒是多。”
“你管我,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光着脚走路。”苏漓不慌不忙地说。
秦越洲没再说什么,只是看苏漓的眼神诡谲难测。
太巧合了,这几张宣纸,跟他书房用的宣纸一模一样,好像还是出自一个书坊的。
他多疑地嗅了嗅纸张,淡淡又熟悉的檀香,他很快确定了什么。
在牢狱时,那几个狱卒对他用刑同时还盘问了他,秦王府的财物都藏放在哪了,他这才知道整个府邸被搬空得只剩下一个外壳。
交代不出秦王府的财物去向,那几个狱卒硬生生夹断他左小腿。
如今他伤得这么重,一半是托那搬空王府盗贼的福!
秦越洲的眸色越来越冷,尤其是瞥向苏漓时的目光。
最好不要是她,不然他会将她厚葬,还会给她弄个纯黄金的墓碑!
签下大名,他把纸张还给她。
苏漓高兴地接过来,折叠了两下,“你是要自己保管,还是我帮你保管?”
“你拿着就好。”反正急着要金子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