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荀挠了挠耳后,赶忙转移话题。
“皇上,从你离京已七月有余。这段时日,臣弟代皇上上朝,幸好有丞相辅佐。不过,臣弟真的做不来。
现在御书房里的奏折已堆积成山,臣弟看着真的头疼。有些事情臣弟决策不了,还得是皇上来做。”
顾承烬点了点头。
有事情做,总比没事情做要好。
这样他也不至于每日沉浸在痛苦的氛围中,而无法自拔。
“皇上,老六几月前已带着部分定西军回了定西。”
“朕知道了。”
他在河涧崖下的几个月,老六曾给他传过信。
告知他已出任定西大将军一职。
而且西凉崇恒帝听说苏梨浅出了意外,多次派人去定西打探情况。
顾少荀手掩嘴轻咳几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顾承烬。
“皇上,还有一件事,臣弟和宁浠可已按照圣旨于七月完婚,但我们没敢张扬,是简办,简办。”
自从苏梨浅失踪,他和宁浠可的婚事也没有心思大办。
只是过了三媒六聘,但成婚当日并未大摆宴席。
最后,只荀王府和宁远侯府各自府内用了膳食而已。
特殊情况,宁远侯府上下都表示理解,只要两人相爱,并不在于形式。
宁浠可更是毫无怨言。
他们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正常办你们的事就行,其他的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臣弟谢皇上!”
两人说话间。
马车外传来凌西的声音。
“皇上,我们是回王府,还是直接进宫?”
“回王府!”顾承烬不假思索地回应。
“是,皇上。”
得令后,凌西没有多问,驾车直奔晋王府。
他心里清楚,顾承烬回王府,是因为王府里有苏梨浅留下的痕迹。
……
晋王府
马车缓缓在晋王府门前停下。
王府门内传来吵闹声,哭泣声。
凌西下意识往里边瞟了一眼,在车帘外轻声道,“皇上,是司谷主和夫人。”
顾承烬下了马车,见到门口出来的蔡管家和家丁,抬手示意他们免礼。
他朝王府内疾步走去。
就见,胡茵与司弦正大吵大闹。
“司弦,浅浅她是我的女儿呀,可直到今日我才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瞒着我?”
胡茵眼睛红肿,泪流满面,声音悲伤哽咽,身体不停地抽噎着。
所有人都瞒着她!
她作为一个母亲,却是最后知道噩耗的人!
“胡茵,我们没想瞒你。你有着身孕,怕你受到刺激,所以没敢告诉你。”
“难道我就不该伤心吗?我是她的母亲啊!”
胡茵捶打着胸口,脸上尽是凄然悲怆的神情。
苏梨浅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但这么多年,她用心抚养她长大,与亲生女儿无异。
司弦赶忙给她轻捋后背,并给她擦拭眼眶里奔涌而下的泪水。
奈何,她的眼泪像是怎么也擦不完一样。
他好生劝慰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皇后娘娘那么爱你,她肯定不想见到你现在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