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浅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她不疾不徐走到两个男子身边,开门见山道,“受谁指使?给你们多少银子?”
“奴才说,给了五十两银子,是庆医堂的老板嫉妒和安堂,说和安堂短短时日声誉已盖过庆医堂,要打压打压。
还说晋王府如今无权无势,不会有人找奴才麻烦。事成后,直接出城可保无虞,让我们不要害怕。”
男子说完后,心虚地低下了头。
终究是他们见钱眼开,无知过头了。
听到“庆医堂老板”几个字,苏梨浅半眯起眼睛,心头一顿。
若没记错,和安堂开业那日,祁川曾提醒过她,如此声势浩大势必会抢了旁的医馆生意,让她万事小心。
她朝祁川看去,与他的视线相撞,彼此明白彼此眼神里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看来针对和安堂是蓄谋已久。”祁川说。
苏梨浅颔首。
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她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
她快速做出决定。
“九皇子,林大少爷,有劳你们再将这四人送至官府。让孙掌柜同去,向官府说明实际情况。”
“没问题!四皇嫂,那我们即刻就出发。”
说罢,两人带着跪地四人便离开了。
苏梨浅眼眸清冷,嘴里喷薄出淡淡的怒气,“凌北,你找两个侍卫去捉拿庆医堂老板,将其扭送至官府。
不过这个时候,说不定他发现自已暴露,早已闻风而逃。若如此,就报官让他们一起捉拿。”
她要让庆医堂老板赔偿他的损失,还要让他下大狱。
敢在她的医馆上动手脚,她一定让他知道什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真以为他们晋王府是吃素的了。
“是,属下这就去。”凌北又看向祁川,“有劳祁医师周全王妃,并将王妃平安护送回府。”
祁川点了点头。
至此,和安堂门前才恢复了些许平静。
苏梨浅扫向下边围观的百姓,浅浅一笑,“各位放心,和安堂初心不变,将一如既往秉精诚之心,悬壶济世。”
“草民谢晋王妃体恤。”
“晋王妃是有大爱之人,大晟朝有和安堂是百姓之福。”
众人行礼后,便纷纷离开了。
隐约中,苏梨浅还能听到百姓们对她赞不绝口的话,人生得标致,心地又善良……
望着那些人的背影,她有些难为情。
“祁川你知道的,我开医馆,初衷就是赚银子。但现在感觉被架上去了,受之有愧。”苏梨浅不禁摇了摇头。
“本来和安堂就是平民价,我倒觉得晋王妃当得起百姓的称赞。”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我又行了。祁川,你是个好人。”苏梨浅粲然一笑。
祁川抿嘴轻笑,就这么被定义为一个好人了?!
苏梨浅转身看向刘大夫,“我现在要回王府,刘大夫在这里等孙掌柜回来。让他列一个清单,统计损失。
明日我会派蔡管家来修葺医馆,到时转告孙掌柜配合。
修葺这段时日,刘大夫和小药童就先回家,和安堂重新开业后你们再回来。这段时日,月银照旧。”
刘大夫感激地行了个礼,“小的知道了,谢王妃大恩大德。”
……
晋王府偏殿
顾承烬静静地躺在床榻上。